阮柠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个为了厉城渊要死要活,固执己见的自己。

冯一一耐性告罄,一甩手,推开纠缠不休的陈蕊,“你走吧,我想,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当不了了,你跟我,咱俩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Selina就是?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想害你姐,冯一一,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他俩吵的很凶。

阮柠劝不住,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有一个多余的第三者。

从医生进出的小门绕过,换了无菌服,去特护病房。

Selina的麻药劲儿还没过,人半梦半醒的。

她不安的嘟囔,“不是一一的母亲把我推下去的,不是她,不是她……”

“Selina,你是真的很爱冯一一,对吗?”

即便她们互相敌视,即便她可以利用这件事跟宴月亮合谋,击垮她。

但!她为了保护冯一一,也是义无反顾的!

“不,别碰我,你别碰我!来人啊,谁能来救救我,救我啊!”Selina梦魇了。

下一秒,人突然睁开眼。

一对上阮柠的脸,她就像被摁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连颤抖都被压抑着。

“蕊蕊十一岁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真TM受够了。”

噗!一下。

Selina因为过分激动,直接吐了血,人陷入昏迷。

阮柠从特护病房出来的时候,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摸上自己的脸。

她回忆厉蕊蕊修复过的那张脸,呢喃,“怎么会……有点像?”

一眨眼,就是半月后。

这段时间,豌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哪怕阮柠反反复复主动联系,都是Tom大叔接的电话,统一回复,“抱歉,公爵先生回德国了,最近比较忙,等事情一过,先生会主动联系未来公爵夫人您的。”

怎么一个两个,都忙?

都对她避而不见?

阮柠抓了抓头发,烦躁的,就恨不得把手里的签字笔转飞出去。

陈蕊敲门,进来,一脸的苦大仇深,“阮姐,有人来闹事了。”

是宴月亮带着她弟弟,聚集了不少乡下的七大姑八大姨,堵了分院的大门,有病患车辆通行,他们就用砖块砸玻璃恐吓。

“滚滚滚,这就是一家黑心莆田系医院,尤其是他们的院长,勾引有妇之夫不说,还想杀了正妻上位!”

“没错,阮柠,你个骚狐狸,你给我滚出来,害苦月亮不算,你连人家的弟弟都不放过,你还是个人吗?”

“哼,这贱人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看看咱月亮的老公是谁,人家盛源一句话,她想陷害,也陷害不成的。”

Selina事件之后没多久,郑源找过一次阮柠。

他开诚布公,“城渊就让我问你一句,那案子,你真不想起诉?”

“是。”

“条件呢?”

天上就不会有白掉的馅饼。

阮柠起身,莞尔一笑,璀璨的光,刺眼夺目,“让他去死!”

话音未落。

航空公司打电话来确定头等舱旅客信息,“嗯,我未婚夫跟我闹别扭,我临时买的机票,延误没关系,我能等。”

但最终,那趟航班没理由的取消。

近期去德国各城市的人突然暴增,短时间之内,连全票价的头等舱都买不到了。

跟郑源见面的咖啡厅里,服务生问角落里,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很关心,“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一直在咳嗽,需要我替您叫急救车吗?”

“不必。”

烦躁的把人赶走。

郑源目送阮柠离开,再凑到这一桌,调侃,“瞧,人家让你去死,扭头就想千里追夫,仔细琢磨一下,城渊,这桥段,好像阮柠也在你身上用过吧?”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