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城渊,我爸没有杀了你爸妈,他也是受害者,真正的凶手是宴月亮的父母,这话,我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会信?”
两个人,昔日里也曾不可失去的两个人。
此刻、此时,他们面对面站着,那股子恨不得将彼此捏死的冲动和愤怒,显而易见。
窗外,宴月亮的哭喊声愈演愈烈。
阮柠倒是先恢复了冷静。
她用力抹掉眼角的泪,指了指窗台,友情提示,“自己的妻子挂在外面,随时都有危险,厉总,您要还是个人,就别在这里跟我纠缠!”
“阮柠,从一开始,就是你自以为是的来揣测我跟宴月亮的关系。”
砰!一声。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将窗户给摔上了。
由于是住院处楼层,为了病人能安静修养,每一扇窗户都有录音棚级别的隔音效果。
楼下,看热闹的人聚了不少。
也有人急三火四的去报警。
他一步步逼近,身上特有的薄荷香,混着空气里的消毒水气味。
刚靠近一点阮柠,就把人给熏吐了!
“呕”
无力的胳膊,勉强撑住窗沿,软绵不堪一握的细腰,弯的,跟弓箭似的,绷紧,蓄势待发。
脑子很晕。
可乐味的小熊软糖掉在地上。
厉城渊急着去看阮柠的情况,一脚,就要踩上去。
“不……不要!”阮柠猛得蹲下身,对于医生而言,最爱惜的手,就直挺挺伸到了男人脚下。
一米八八的身高,一百多斤的体重。
就这样全力踩下去,不说直接把手废掉,以后也很难再拿起手术刀了吧?
砰!
厉城渊急刹车,后脑勺撞着有棱有角的防火箱,空气里,瞬间炸开血腥的刺鼻气息。
为了一颗豌豆给的可乐软糖。
那样一矜贵自傲的王者,毫无形象的,摔了个狗吃屎。
有血顺着脖颈,先是染红了衬衫衣领,再沿着肌肉贲张的胳膊,滴答滴答,在地面上积了一滩。
阮柠小心翼翼捧着可乐软糖的倒影,堪堪落在厉城渊的血里。
她吹掉上面的灰尘,用纸巾仔细包裹,揣进包里。
如此在乎的程度,在不久之前,有一个女孩,也会为他义无反顾。
而他,会厌恶的将人推开,命令,“阮柠,你是不是有病?整天跟在我后面,收集我扔掉的烟头,你这样,很烦,知道吗?”
“阮柠,我受伤了。”
看着她转身就要离开的背影。
厉城渊卑微的开口,似是在祈求。
“很疼,送我去诊疗室,好吗?”
电梯间外,郑源跟厉蕊蕊早就赶到。
他俩站了有一会儿了,却没一个敢在这个时候跑进去,缓和局面。
阮柠像看不见,也听不见。
从厉城渊身上迈过,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准备去三楼,而是回休息室陪着母亲。
“阮柠!”
明明以前连烟头都当宝贝的那个她,为何如今能残忍到这种地步?
厉城渊一下子没站起来,人跌坐回去后,手脚并用的爬了几步,还在喊,“阮柠,你给我回来!回来……”
咣当!一拳。
郑源看不下去了,一门心思想将这蠢东西给打清醒。
他低吼,“厉城渊,你给我脑子正常一些,阮柠不爱你了,她马上就要跟另外一个男人去德国完婚,他们很恩爱,而你,只是一爱而不得的小丑罢了!”
“小丑?”
男人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厉蕊蕊才十一岁,她不懂得情爱,却敏感的察觉到,她最敬爱和崇拜的爸爸,仿若捅破的天,无助又脆弱!
“郑源,阮柠那么爱我,她说没有我,活着都没意义了!凭什么?我没说放手,我没说不爱,她就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