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渊哥,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太痛啦,喂喂喂,我是盛源集团董事长夫人,你们赶紧派救护车过来,我老公伤的很厉害!”

夜已深。

分院,顶级VIP病房,小姑娘声嘶力竭的叫喊声,闹得整个楼层不得安宁。

“厉城渊,阮柠多少次恨不得你去死了?你到底还在留恋什么?”

“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她的爸爸害你从小失去父母,连亲哥哥都不能陪在身边,这还不够吗?”

“你要是还爱她,三哥和叔叔阿姨,他们在天上,是不会安心的!”

郊区别墅。

阮柠捏着一罐啤酒,经过豌豆的房间时,有些心烦意乱的驻足。

今天,她真是失态了!

掏出手机,想给那德国老太太打一通电话,都一两个月没回来,这代为照顾的时间,的确有些长。

嗡嗡。

恰巧,另一通没有备注的电话,显示在屏幕上。

阮柠错摁。

许久,安静……

“喂?请问,哪位?”她最先开口。

起起伏伏的呼吸声,总觉得这人好像有些不舒服。

身为全科医生,阮柠很清楚,有些独居者,在忽然犯病的时候,很容易打错电话。

“你好,我叫阮柠,是一名医生,如果你是独自一人在家,先深呼吸,告诉我地址。”

语气是温柔,有耐心的。

须臾,厉城渊冷森森开口,“阮柠,你连陌生人都能这般关心,那,我呢?”

“厉城渊?”

她想挂电话。

他说,“你会后悔的,一定!”

某人抢先了。

阮柠看着渐渐黑屏的手机,无语,将啤酒一饮而尽,回主卧,满不在乎的。

许久不联系的零号先生,发来一条消息。

【不要再追查阿秀,否则,你会引火自焚!】

阿秀?!

她那一丁点的睡意,全无,追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在调查那个阿秀?】

不出意外的,没有回复了。

彻夜,难眠。

第二天去分院上班,路上陈蕊打了好几通电话,还发了微信,她开车,没看。

等到了负一层的地库。

刚进电梯,就见昔日跟自己关系相对不错的几个科室主任,眼神躲躲闪闪,人也靠边站,尽可能的远离。

到行政楼。

连保洁都要退避三舍,就跟她身上携带了什么致命病毒似的。

换班的护士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就是她?”

“是吧,咱们分院姓阮的院长,也就这一个吧。”

“她咋还敢来上班?家里断网啦?还有门口那一群人,啧啧,好戏要开场喽。”

阮柠经过楼梯间时,顾北气喘吁吁的将她拽了进去。

他有些急得气急败坏,“陈蕊和冯一一他们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给我?我刚才在开车,没看。”

睡眠不足,注意力不集中,开车更要一万分小心。

顾北哭笑不得,“Kun和艾诺尔都在海外,陈蕊跟冯一一去津市听讲座,他俩联系不上你,就只好找我,你知不知道,六年前,你爸,还有你跟厉城渊的事,有人在网上爆料了!”

各大新媒体平台,几十家正规媒体跟踪报道。

大概意思是。

她一杀人犯的女儿,改头换面,从芬兰回来,发现当初被他们家不当人看的工人儿子大富大贵了,便想小三上位,不择手段。

据一知情人口述,“是的,阮柠以前还是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就喜欢跟家里工人们的儿子搞暧昧,用她的话说,跟穷人玩,把他们当畜生,很刺激的。”

还有一人证,阮柠父亲好友的马赛克脸,接受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