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仔细在四周瞧了瞧,还故意踮起脚尖,张望。

宴月亮白眼一翻,被折磨的,嘴角都开始流口水,险些尿失禁了!

厉城渊咬牙,低吼,“阮柠,月亮刚生完孩子,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别在一无辜的人身上发疯。”

“冲您来?厉总,您说说,一连喜欢自己哥哥的女人都能强占的败类,我跟他,犯得着吗?”

她眉眼弯弯。

清透的眸,宛若百年来泡在冰冷泉水里的黑曜石,浸透了寒气,随意一眼,都能结出冰凌,刺穿人的五脏六腑。

宴月亮好不容易,被厉城渊的助理,从阮柠脚下拖出来。

小姑娘娇娇弱弱,极端狼狈的跌进男人宽厚的怀抱,哭的凄惨,“城渊哥,人……人家没事的,只要能保护你和妈妈不受到伤害,就算阮姐姐真杀了我,也无所谓。”

“哦,是吗?那还真巧了,王先生,您家女儿还说,想替我去杀人的。”

王垚石配合,也实话实说,“梓染上一个对象,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都被老鼠给啃的,就剩下白骨了,你说,惨不惨?但意外身亡,也没办法的。”

“那,厉夫人,您是喜欢老鼠?还是,换一种什么其他的动物?癞蛤蟆怎么样?”

阮柠笑颜如花。

宴月亮“啊呀”一声,恐惧十足的尖叫后,就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的,躲到厉城渊身后,哭成泪人。

王垚石嗤笑,“柠柠,看来城渊的媳妇,胆子还真小。”

“小吗?可能厉总还不知道,厉夫人狠起来,是会纵容自己的母亲,用扳手杀人的!”

“城渊哥!”小姑娘喊声撕裂,人也晕了过去。

厉城渊的助理,就进送自家夫人,去急诊室。

阮柠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束缚住。

他不用力,就足以把她推到粗糙干裂的树干上,积雪扑簌簌的震落下来,冷啊,真冷!

“阮柠,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发疯,去伤害月亮,早晚有一天,你会悔青肝肠。”

男人理直气壮,像审判凡人的神,居高临下。

阮柠不挣扎,歪了歪脖子,细嫩微凉的皮肤,蹭在那结实有力的手指上。

厉城渊一愣,身体是有感觉的。

她噗嗤一下,捧腹大笑,“厉总,你对喜欢你哥哥的女人这么有性趣,会不会也一样悔青肝肠,愧疚难当呢?”

“阮柠,你……”

“王先生,走吧,吃港式菜,OK吗?”阮柠甩开厉城渊,径自跟着王垚石,上了库里南。

车子绝尘而去。

没人察觉得到,那个一向无所不能的厉大谈判专家,筛糠般,抖着手,拨出一通电话。

“艾诺尔,你说的对,阮柠的病,一定是复发了!她现在在幻想,自己深爱着根本不认识的厉城宴!”

一瞬安静。

艾诺尔直言,“还有一个阿秀,厉城渊,我主动跟你联系,不是想放弃追求阮柠的权利,而是希望,暂时休战,先想办法,把柠柠的病给稳定下来。”

通话结束。

郑源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城渊,你为什么要跟艾诺尔撒谎?老三他恢复记忆后,明明对阮柠……”

“阮柠根本没见过厉城宴,郑源,这就是事实,对吗?这是事实,我没跟任何人撒谎!”

厉城渊的眸很漂亮,黑的纯粹,不参杂一丝一毫的杂质。

看着最好的兄弟快被逼疯了。

郑源只剩下唉声叹气,顺着他的话,说,“对,老三不认识阮柠,他们怎么可能认识!疯就疯吧,就跟当年一样,宁可把人关进精神病院,也不能纵容她再查下去。”

午餐结束。

王垚石送阮柠回分院上班。

他看她用一ipad发了一条消息出去,紧跟着,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阮柠,看看,看看你伤害的人是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