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我是在帮你,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跟我犯倔!”厉城渊觉得很无奈。
她一把将人甩开,解开额头上,被鲜血染红的医用纱布。
破裂的皮肤,狰狞的伤疤。
白肉翻起一个边,没人知道,这需要缝多少针,又是否会留下无法磨平的丑陋疤痕。
阮柠原地转了一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她很坦然自若的面向宴月亮,微笑,“厉夫人,你见过小三偷情,偷到自己头破血流的吗?”
“可……可阮姐姐刚刚,刚刚和城渊哥抱在一起啊!”
小女娃哭的声嘶力竭。
才一个月大的宝宝,身为母亲,厉夫人怕是丝毫没有爱怜和不舍的。
阮柠身为主修妇产的医生。
她上前一步,两根手指并拢,轻轻摁压了一下娃娃的脖子。
“呜呜呜~”小家伙喷着鼻涕泡泡,不哭了。
小小的一只手,软软的包裹住阮柠的手指。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一眨,睫毛卷翘到堪比世界上最美的洋娃娃。
“厉夫人,有人想趁人之危,我能怎么办?所以啊,好好教育自己的老公,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别总是这么臭不要脸,OK?”
职场性骚扰!
人群里,有人断言,“你看阮院长都伤成那样了,肯定是厉总想强上,阮院长反抗,被打了!啧啧啧,这些有钱人,一个两个的,都一个恶心德行。”
“就是,宴副院长也有责任,自己家里的男人,就不能好好管一管吗?净祸害人!”
风向轻易翻转。
阮柠很懂得拿捏人们的心态。
他们只需要茶余饭后的慷慨陈词,谁更弱,就会得到更多的偏袒和信任。
阮柠中度脑震荡,住了院。
次日,Kun.李带着然然来看她,小家伙哭的汹涌澎湃,甚至还扬言,“妈妈,等然然长大了,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替妈妈报仇,呜呜呜……”
“嗯,真是妈妈的好宝宝,那妈妈有一个请求,然然会答应妈妈吗?”
她抱着儿子,伤口还在疼,脑震荡的后遗症,让她时时刻刻都在晕眩、恶心。
然然乖乖的点头,“我和爸爸说过,妈妈的话,就是我们的圣旨。”
“爸爸?”
阮柠蹙眉。
Kun.李举手,“才一天,咱儿子改不过来了,就先这样吧,别逼着小孩儿。”
也是。
然然心脏不好,自己还受了伤,刺激到了他。
若再强求更多,反而不利于身体健康的恢复。
她想了想,比较委婉的说,“然然,我们以后只能在幼稚园和胖墩墩玩,要是看到他妈妈,然然要躲开,知道吗?”
“为什么?胖墩墩妈妈之前还给我发过糖果呢~”
小然然纳闷。
阮柠瞬间脸色苍白。
她追问,翻找然然的口袋,“糖呢?你是不是吃了?妈妈说过多少次,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啊!”
“呜呜呜,妈妈,然然没吃,然然偷偷扔掉了,然然怕胖墩墩和他妈妈不开心,才偷偷扔掉的。”
然然被情绪激动的阮柠吓得小脸铁青。
看着儿子脆弱无比,又极端自责的模样。
她掩面而泣,无力的呢喃,“然然,是妈妈的错,是妈妈错怪你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妈妈好累,真的,好累好累。”
那种由内而外,滋生在体内的疲惫感,真的很折磨人!
Kun.李让一起来的菲佣,带然然回别墅休息。
临走前,小家伙爬上病床,一本正经的,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哄弄,“不怕不怕,妈妈,然然很快就会长大,有然然在,妈妈就不会那么累了。”
“好,妈妈一定坚强到我们然然长大,妈妈有然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