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大一些的秘书晕头转向。

助理笑了笑,笑的很复杂,“那一位和这一位,真没法比,行了,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尽快离开盛源集团吧。”

办公室内。

阮柠被摁着肩膀,强迫着,坐到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不想陈丰泽被医院赶出去,就给我学乖一点,老老实实在这等着。”

厉城渊威胁,回头去柜子里找药箱的时候,好像还说了一句,“以前不是很乖,很听话?这几年,真是越来越野了。”

“厉城渊,你够了!”

有人被气的满面通红。

有人提着药箱,理直气壮的走回到沙发旁,“脱鞋,脱袜子,三岁小孩吗?需要我帮忙?”

他说着,还真单膝跪地,让阮柠的脚,刚好能搭在他的膝盖上。

笔直禁欲的西裤,因为这个动作,翻起一片片褶皱。

男人挽起袖口,流畅贲张的肌肉,哪怕安静之下,也蓄满了强悍不容忽视的力量。

“别动,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清凉的药膏,粘着厉城渊带了一点点老茧的指腹,还算轻柔小心的涂抹在肿胀处。

阮柠咬牙,疼的钻心,也烦的要命。

她一脚就踹在了男人心口上,大发雷霆,“厉城渊,你少在这假好心,精神分裂就去看病,别跟我发疯!”

“很疼?”

被踹到领带都松了一节的厉城渊,没生气,反倒更加放缓手上涂药膏的力度。

阮柠觉得有点痒痒的。

她眉心快要崩断,警告,“放开我,不然我告你性骚扰!”

“小时候一疼的厉害,你就喜欢乱发脾气,阮柠,其实过了这些年,你终究是一点没变。”

上好药膏。

厉城渊竟亲自给阮柠穿袜子,穿鞋。

她躲开,跳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厉总,你一个有妇之夫,还请离我远点!”

“如果我没有结婚,没有孩子,阮柠,你希望我离你多远?”

他那一双黑洞洞的眸,精亮精亮的,好像很期待得到一个来自于她的答案。

阮柠快速穿好袜子和鞋,脸上的笑,冷的厉害,“厉总,我不喜欢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就好像,你也无法假设我还爱你会怎样一般!”

“所以,你想说的是,你已经……”

厉城渊卡了一下。

她接上,“是的,厉总,这五年,我承认我变的不多,甚至不想去改变,因为那就是我,最真实的我,我为什么要变?但唯独对你的那份可笑的爱,没了!”

一开始错,何必一直错下去?

“厉总,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个人恩怨,强加在企业合作之中,中心医院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一直捏着投资不放,大家都很为难。”

阮柠就事论事。

厉城渊原本还算和缓的俊脸,也蒙上一层寒彻入骨的阴霾,“阮柠,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我求你,你会放过我吗?”

她觉得讽刺,“厉总做这些,不就是因为我让厉夫人在厉女士那受了委屈,你才打击报复,不择手段的吗?”

“阮柠,你觉得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月亮?”

男人剑眉紧蹙,好像那里能凹陷出一个无底深渊一般。

阮柠耸耸肩,说的直白,“多行不义必自毙,厉总,你还想再逼出一个我父亲来吗?”

狗急了会跳墙。

人急了,也真的会杀人!

“阮柠,看来我说的没错,阮家人,无一例外的,皆是魔鬼!”

砰!一声巨响。

办公室几万块的房门,被阮柠摔的,玻璃颤巍巍几下,碎了一块。

她怒不可遏的冲出盛源集团。

在人行横道上,甭管大人小孩,看见她,都跟看见妖魔鬼怪似的,纷纷避让。

耳边,厉城渊恶毒的言语,反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