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谁?!阮柠,你给我安静一点!”

厉城渊极力压制怒火的声音,带着低沉强悍的威压,拔地而起。

醉酒的阮柠,有那么一刻,是卸下面具,“赤裸”示人的。

她撇撇嘴,像小孩子一样抱怨,“凶什么凶?我就是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哥,你以后不许用这款香水了,听到没有?”

哥?

抱着阮柠往外走的厉城渊,脚步一顿

怀里的东西还不老实。

她一抬手,就撕扯他的脸颊,“不许不跟我说话!哥,你不跟我说话,我会难受死的!”

“好,你想说什么?”

那声音,好温柔。

阮柠在他胸口上蹭了蹭,酒劲儿更大了。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似真似幻,是梦境还是现实,她都没办法分得一清二楚。

出了包间。

身后,是郑源的喊声,“厉城渊,你别忘了,月亮肚子里的孩子是……”

咣当!

隔音房门关闭。

阮柠被厉城渊抱着,往电梯间走。

经过男卫生间时,外面围了不少人,都在叽叽喳喳,指指点点。

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男人奄奄一息的求饶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那女的是你们厉总的人啊,我不报警了,不报了,你们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飘远。

阮柠被带到一房间,黑漆漆的,拉着厚重的窗帘,透不进一丝光亮。

男人换了一套宽松柔软的居家服。

熬了醒酒汤。

再去床边,将已经睡着的阮柠强行叫醒。

他一只胳膊垫在她后脖颈下,让她躺在自己怀里,能更舒服一些。

醒酒汤舀一勺。

厉城渊小心翼翼的吹了吹,还用嘴唇试了一下温度,正合适的时候,才喂到阮柠唇边。

阮柠下意识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皱眉,“好难喝,魏讯,你这厨艺,还不如儿子呢!”

哗啦。

汤碗脱手,摔碎在了地上。

还有些滚烫的汤汁,溅了石化住的厉城渊一身。

床上,阮柠是真迷糊了。

她半阖着水汪汪的黑眸,嘟嘟囔囔,说着醉话,“哥,你知道吗?魏讯真的很讨厌,他总喜欢送我一些昂贵的奢侈品,每天都送,就跟我是被包养的情妇似的。”

“还有啊,这还不是最讨厌的,你知道他缠起人来,有多可怕吗?哪怕见不到面,也要每隔几个小时,就跟我视频通话一次。”

“烦死了!”

阮柠絮絮叨叨的,自己把自己给哄睡着了。

她只依稀记得,大脑彻底关机之前,好像有人非常非常用力的甩上门。

走了?

次日,清晨。

宿醉后的头疼,生生将睡梦中的阮柠疼醒。

她茫然的从床上坐起,看着酒店套房统一的装修。

要不是宴月亮强烈邀请她和她一起住顶层总统套,组里给她安排的房间,的确应该是普通的套房。

叮咚。

阮柠强忍着酒醉后的不适,梳洗完。

门铃就被摁响了。

是客房服务人员拿着她的行李箱。

身后,宴月亮娇娇俏俏的探出一颗脑袋来。

她笑嘻嘻的打招呼,“早上好啊,阮姐姐,抱歉啊,虽然我也替你求了老师,可老师还是坚持让我一个人住在顶层,他这人就这样,总喜欢瞎担心的,阮姐姐,你一定很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