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宴月亮先下手为强,哭唧唧,“城渊哥,对不起,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一下子给弄忘了,可我这么做,也是担心阮姐姐留在德国,会让你不舒服,所以……”
说着,小姑娘就要打自己嘴巴子,“算了,是我做错事,我活该受罚,城渊哥,你去找阮姐姐吧!”
那一巴掌打的,非常响亮。
厉城渊没拦着。
他只说,“回房间休息,今天累了一天,别让我再为你操心,孩子最重要!”
“那,城渊哥,你不会生我的气,不要我和宝宝了吧?”
宴月亮楚楚可怜。
厉城渊没什么表情的叹了口气,揉揉她长发,“别胡思乱想,我相信你,快去休息吧。”
“好,城渊哥,你对人家真好~”
小姑娘松一口气,心情愉悦的坐电梯上楼。
几乎同时,厉城渊长腿一迈,迅速往外走。
他打电话,吩咐郑源,“查一下阮柠在德国的手机信号,把定位发给我!”
“城渊,我是真服你了!”
郑源无奈归无奈,正事还是要做的。
毕竟德国的夜间治安,比起国内,真是相当堪忧的!
另一边。
阮柠被艾诺尔带到了一片流浪汉集中营。
她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和乱糟糟的环境,破破烂烂的帐篷,一顶挨着一顶。
让人有些不安!
第96章 我是心理医生,很有钱,你信吗?
“怎么?害怕?”
艾诺尔还是早上那一身破破旧旧的白色衬衫,和洗到褪色的牛仔裤,感觉很不合身,有点瘦。
阮柠侧目,借着帐篷前一盏盏橙黄色的小夜灯,勉强能看清这男人的脸。
她蹙眉,“是你?你去医院了吗?”
感觉他身上的伤口根本没有被好好包扎。
艾诺尔笑了笑,无可挑剔的欧洲男人的脸,哪怕只是一颗毛孔,都透露着力量与野性。
“走,阮医生,请去我家里,亲自帮我处理伤口,我只信任你。”
说着,艾诺尔就要去牵阮柠的手。
阮柠下意识躲开,“抱歉,我们只见过一面,我救过你一次,你也救了我,我们扯平了,若是方便,你能把我带去附近的大使馆吗?”
两天后就要离开德国了,她现在没地方住,唯有求助大使馆,这样才真的安全。
“实际上,阮医生也可以相信自己的同胞。”
艾诺尔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阮柠。
阮柠一看,姓名栏的位置上,写着:【陈丰泽】
年龄三十二岁。
户籍地,京港!
再看照片,也的的确确是那男人标准的欧洲脸。
她差异,“你是,京港人?可你……”
“混血,母亲是德国人,父亲是京港人,清朝后裔,姓佟佳氏,后来流亡到德国,才改姓陈。”
艾诺尔在阮柠面前,除了自己德国的名字以外,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全部介绍了出来。
他微笑,有些杂乱的胡须,带了一点点小丑的滑稽,却掩盖不住这男人最原本的帅气英俊。
“怎么样?我可是只知道阮医生你的名字,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愿意带你来秘密基地做客,你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坏人吧?”
阮柠耸肩,没有彻底放下防备,也不坚持马上离开了。
她微笑,惯常的面具戴上,“能充电吗?手机开机后,我自己给大使馆打电话,但在这之前,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然真的会感染,那就麻烦了。”
“好,请吧,我美丽的白衣天使。”
“过奖。”
阮柠低着头,抿着唇,忍笑。
总觉得,当着一陌生人的面,那么肆无忌惮的笑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大概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