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叹气,语气和缓了一些,“城渊,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叔叔阿姨在天上,也不希望你活的这么痛苦啊!”
“她会痛苦到什么程度?郑源,她会不会跟此时此刻的我一样?嗯?”
厉城渊是癫狂的。
郑源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城渊,你做这些,不会是因为……吃醋吧?”
这太荒谬了!
他嗤笑,往路边的劳斯莱斯走去,“不,我只是不想让月亮白白受伤,阮柠欺负我的人,我当然要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这才公平,月亮才会开心!”
“不是,城渊,我觉得你现在真有必要去一趟法国,看看心理医生了!”
郑源感到很不安。
厉城渊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路上。
他一直摸着后衣领上的那根红线。
薄凉殷红的唇,慢慢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一滴泪,混在残留的雨水里,不知不觉的,从厉城渊的眼角滑落。
夜,糜烂不堪!
某栋别墅内。
冷晨一丝不挂的从噩梦中惊醒。
他直直坐起,透过纱帘,看向大雨瓢泼的室外。
肤色冷白的胸口,有大片的烧伤,一起一伏,速度越来越快。
一旁,伸来一只手。
那人嗓音低哑的问,“又做噩梦了?想你姐?”
“嗯,她在我梦里,好像很不开心。”
冷晨蜷缩成一团,不似白日里的沧桑漠然。
他很无力,如没长大的孩子。
那只手将他揽入怀中,拍打,安慰,“睡吧,明天去看看她,别忘了多带一些旺仔牛奶,我记得她应该喜欢原味的?”
次日一早。
天灰蒙蒙的,倒是没再下雨。
阮柠送然然到幼稚园后,便准备先去一趟警局,问一下目前案件进展到了哪一步。
还有就是聘请律师。
若必须走上刑事法庭,辩护律师将变得尤为重要!
可折腾了一整天。
警局那边见不到冯一一。
几乎整个京港市的律所,无论规模大小,凡是见到委托人是她,都会立刻婉拒,不肯代理!
阮柠拖着疲惫的身体,看看时间,然然快放学了,她得回家去做晚饭。
刚下出租车。
远远便瞧着宴月亮吊起一只胳膊,从停车场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身后三四个黑衣保镖,外加三四个佣人,都提满了各种奢侈品牌的袋子,声势浩荡。
有路过的同事窃窃私语,“那是宴副院长吧?啧啧啧,看看人家才二十岁,就能通过婚姻致富了,厉总真的好宠老婆啊,我都要被嫉妒羡慕死啦!”
“你嫉妒个啥!该嫉妒的呀,是咱们的妇产科主任!她当了半辈子舔狗,还不是一无所有,就差身败名裂喽!”
自从阮柠被停职,院里对她的流言蜚语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恶意。
宴月亮走过来,眉开眼笑的,语气也娇滴滴的能捏出一大碗蜜糖。
她嘻嘻哈哈,“阮姐姐,你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吧?可怎么办呢?虽然我也替你劝过老师了,但老师说,只要有人敢动我一根毫毛,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是吗?既然厉总这么疼爱厉夫人,那被抓起来的人,不该是我吗?”
阮柠发现一个窍门。
当你真的不要脸的时候,那些试图让你不痛快的牛鬼蛇神,反倒要遭殃。
宴月亮的小脸一白。
她笑容浅浅,却无双艳丽,“哦,或许厉总是念在往日旧情上,不想让我这个妹妹有牢狱之灾,才出手相救,推冯一一来顶罪?”
“阮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没底线!知三当三,很有趣吗?”
宴月亮哭唧唧,放大招!
阮柠被逗笑了,“厉夫人,我要真心想当小三,就凭我和厉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