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么多次,她受到诋毁,受到非议,甚至受到伤员家属的欺凌都没有哭过,她一直是不在意的淡然处事的模样,可现在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她一定是难过到无法自持,才会情绪这样失控。
梁云川本来在酒店等访问团的人一起用早餐,当他听着她的哭声,心里跟着揪了起来,恨不得下一秒就来到她的身边陪着她。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酝酿着语言安抚她:“顾唯,它这一生都在尽力给你和你的家人带来快乐,在最后的日子里,它一定不希望你们为它这么伤心流泪,对不对?”
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擦了擦眼泪:“那我不哭了。你说得对,我应该趁着这两天带它出去兜风,它一直都热爱着这个世界。”
“带贝壳去京郊自驾散散心吧,从首都环线高速上G108,,那条线风景很好,离得也不是很远。”
顾唯应了下来,梁云川看了一眼手表:“行,客人估计要下楼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却发现郁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包厢,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
“早。”他还是打了个招呼。
“顾唯去哪里了?”
“她家里有点儿事情,请了两天假。”
“贝壳是谁啊?”
梁云川瞥了她一眼:“顾唯养了十多年的狗。”
正说着话,齐明坤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云川,张总从今天夜里开始就不舒服,现在肚子剧痛,站都站不起来了,我们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
张总正是本次新加坡代表团的负责人,梁云川也怕出问题,快步走到了外面,郁秋小跑着跟了过去,一起上了一辆商务车。
等到了医院,医生诊断说是水土不服,引起上吐下泻,为了防止出事,齐明坤还是安排他住院两天。
因为张总是总负责人,他一住院,项目交流计划也受到影响,齐明坤就跟梁云川商量把最后两天准备的参观游玩舟山群岛的计划提到今天,让人带着他们团队余下的人在舟山转转。
梁云川当然没有意见,跟访问团商量好了之后,他意识到这两天的时间等于空了出来,而方才顾唯在电话里哭得那么伤心,像烙在他心里似的,他怎么都放不下。
所以梁云川想了想,又给郝群打了个电话:“帮我安排一下,我等会儿飞一趟北京,越快越好。”
“您去几天?”
“两天。”
64.陪着她和它
梁云川想了想又让郝群在机场准备一辆越野车,谁知道还没来得及挂电话,边上一只手却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一扭头,郁秋正皱着眉头看着他:“莫非你要走了。”
“你怎么总听我打电话?”
“人家客人还病着,你一个东道主就这么走了。”
“齐总不是还在这里吗,再说这两天有专人安排他们的参观事宜,没我什么事儿。”
“好好地你去北京干吗?”
梁云川有些不耐烦:“郁秋,这跟你有关系吗?”
“你要去找她对不对,昨天才分开,你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她,真行啊梁云川,你们两真行。别以为我不知道,顾唯为了一只快要死的狗放下工作跑回去,这你也不管,居然还这么纵容她,我就不明白了,一只狗而已,有那么大不了吗,没了再养一只新的呗,还大老远地跑回去,她矫不矫情?”
他听了很是无奈,朝她摆摆手:“郁秋,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你一再地跟我说,自己已经改了,已经不会再为了名利去碰一些皮草制品改成了简约环保的风格,可我觉得你本质并没有改变。你对动物根本就没有最起码的悲悯和同情心,当初我为了说服你,带你去一家狐狸眼养殖区看过取皮的过程,你亲眼见到那只关在笼子里的狐狸被人用电棒电击而死,在体温没有散去的时候又被钩子吊在空中,一张完整的皮毛被尖锐的刀硬生生地剥了下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