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罚你?”

虞藻一瞬恍惚。

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是一国之主,所有人都该听他的。

“可是、可是……”虞藻哭得喘不上气,“可是我让你停,你也不听呀……”

骗子。

兄长说所有人都要听他的,可方才他们根本不听他的话,他说过无数次,也唤过无数声哥哥,甚至为了求饶,什么话都被哄着说、哄着喊了。

结果非但没能惹来怜惜,反而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平日里,一天到头都想不起写功课、一提学业便装傻装听不见的虞藻,今日倒是勤快了。

他哭着喊着要写功课,一双腿胡乱蹬踹,指甲在裴忌胸膛、脖颈一通乱挠,抓出道道鲜红交错的指甲印。

裴忌没办法,只能抱着虞藻转移阵地。

他坐在桌案前,摊开一张宣纸,笔墨准备得一应俱全,他道:“写吧。”

虞藻泪眼朦胧地去抓毛笔。

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地写字,眼眶喷出来的泪水滴在纸张上,与墨迹一起晕开一团。

这下子,虞藻连他最擅长的名字,都没办法写完。

“拿不稳笔吗?”裴忌从后方抱着虞藻,双手穿过腋下。

指腹间,是一抹殷红色彩。他一边亲吻虞藻的唇角,发出下流的水声,一边捻了又搅,“怎么一直在抖啊。”

“倪先生是这么教你握笔的吗?”

自新皇登基,倪师便被委以重任,需要纠正新皇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