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抬头看向兄长,夹杂几丝掩不住的困惑。

裴忌当他还喜欢这块玉,他不着痕迹地揉了揉他的手腕内侧,低头贴耳耳语道:“这块玉脏了,若你喜欢,我日后再为你寻一块新的。”

因俯身低头的举动,裴忌的墨发垂落下来,使得他们的容颜在发丝间若隐若现,颇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暧昧意味。

一旁宫人望着太子手中持续淌血的伤口,已吓得面色煞白,然而没有得到太子命令,他们一动也不敢动。

明奕没有受伤的自觉,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这一幕。

……

裴家兄弟今日无事,便在校场陪幼弟上射课。

不听还好,一听,他们才开始头疼。

他们原本担心幼弟不习惯京城的人情往来,便提前打点过,帮忙疏通人际交往,更担心受了欺负。

亲眼目睹太学内的世家子弟们,像一群饿犬追着幼弟不放,他们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到底是年轻少年郎,一腔心思蓬勃得根本掩藏不住。

尽管面上可以伪装,可身后那蓬松摇摆的大尾巴能瞬间暴露真实想法。

因兄长在畔,虞藻故意摆出一副很认真的姿态,神色紧绷、目光严肃,实际早就魂飞天外,根本不知道学官说了什么。

他对射课毫无兴趣,对此拗口的理论知识更是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