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愿帮我出气。”

“你凭什么指摘我!”

劈头盖脸的一番数落,反而让裴忌怔住了。

他看着幼弟那双美丽乌黑的眼睛,逐渐浮起一层蒙蒙泪水,本就纤细楚楚的身形微微颤抖,泫然若泣的模样,让他心头猛地抽/动一瞬。

类似的事不在少数。他给幼弟送过许多礼物,但从未被幼弟放在心上。

幼弟丢三落四,他便一直送,直到幼弟身边充满他赠与的物品。

如今,虞藻的一番言语,蓦地点醒了裴忌。

确实,他在生哪门子的气?

纵使和田红玉再罕见稀少,纵使他在打磨玉石间花费了多少心思,这些终究是死物。

比不上幼弟的万分之一。

方才还咄咄逼人、强势冷硬的裴忌,无措地靠近,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帕,为幼弟抹泪。

却被一把推开推不动,反而把自己推进大哥的怀里。

裴忌自幼习武,身材高大硬朗,浑身肌肉更是发达,往那儿一站,气质沉敛冰冷,宛若不化的雪峰冰川。

这自然不是虞藻能推动的。他铆足劲的一推,裴忌纹丝不动,反而他的后背挨上裴雪重的胸膛。

他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一手抓过裴忌手中的丝帕,往裴忌脸上砸的同时,又恶狠狠道:“我才不要理你!我最讨厌你了!”

“好了,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