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她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忽然想起来:“啊,我买那瓶毒药的时候听说过他,还有噩梦之眼米亚、火山熔岩贾斯托里夫……他们好像是被毒死的?”
就是自由市场老板吹嘘的那瓶无色微腥,可以让人在衰弱中无声无息地死去的高阶毒素,传说是来自教廷的珍品。
利维嗤笑了一声:“对,他们都被下了毒,我父亲的,平达西和米亚死的不能再死,贾斯托里夫还活着,只剩下一口气,衰弱的像个婴儿。”
他表情阴狠又嘲讽:“那天在昆塔提布荒原里出现的那个没用的废物就是他,可怜的贾斯托里夫,一直想杀了老子,可他弱的连肉都咬不动,那次肯定是被那个婊子引过去的,想趁老子状态不对下手,只是想不到他已经虚弱得几口吐息就会消失了。”
“……”
和这人说话一不小心就是爆炸信息量,阿萝张大了嘴。
刚刚利维说,平达西、米亚还有那个贾斯托里夫是被他母亲用他父亲留下的毒杀或伤的?
她震惊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进入成年期了。”
面对那双带着疑惑的绿色眼睛,她艰难地交代了自由市场老板的话。
如果老板没说谎,那这瓶毒素应该是他父亲的……怪不得他吃着像补品了。而且这样就更能确定他的母亲和教廷有关系,不然那瓶毒素为什么会从教廷里流落出来?
话题逐渐回到正轨,她顺势引回去:“所以,我们还是分道扬镳?”
她努力讲道理:“你看,我们目标都不一样,你想要复仇,我只想保护我在乎的人,我伤害过你,但是也阴差阳错让你成年了,也算扯平了吧?”
狗东西不高兴,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是他小时候他就闷头答应了,不过他流浪了这么久,口才虽然没怎么变化,脸皮却成长了很多。
于是他龇出一口獠牙:“那老子也要跟着你。”
他也有理由啊,反正他们都猜那个黑雾婊子会从她这里下手,跟着她不就能找到那婊子了吗?
“……”
阿萝无语,我就是想避开你好吗?不想被睡被骚扰这么难吗?
她有些烦心地瞪着他,那个黑头发的崽种也靠在桌上,笑嘻嘻地回看她,两人视线胶着,互不认输地瞪着。
看着看着,阿萝觉得他表情好像逐渐变化了,那种有些流里流气的神情变得有些莫名粘稠,他的绿眼睛像一把小钩子一样锁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