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勇再次喊住养父:“爸,要不咱们打个赌,等会儿她一定会变着法子跟你要钱!”
傅寒山独身未婚,又是首长,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给他介绍对象。
这种人,傅承勇见多了。
傅寒山脚步一顿,扭头认真盯着养子,闷声道:“她不是!”
傅承勇自然清楚养父的固执性格,忙又喊了一句:“爸,你是不是怕了?”
傅寒山眯眼,闷闷拒绝:“我是军人不赌博!”
“您还是怕了,不敢赌呗?”傅承勇试图用激将法,让养父答应,“你怕那炸油条的老太太就是贪你的钱、图你的权,压根儿不是喜欢你这个不爱洗澡的臭老头!”
他梗着脖子大声嚷嚷,继续嘲讽养父。
“放你娘的狗屁,我傅寒山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两个字。小兔崽子,你不就是想用激将法让我跟你赌吗?”
傅寒山胸腔起伏,罕见地呵斥养子,拆穿他的心思。
他冷冷扬起嘴角,反倒主动答应:“行,我跟你赌,我相信桂芝不是这样的人!”
与此同时,病房里头,黎光宗眸光一闪,趁机提出:“妈,我还要回去上班,先走了。”
他忙不迭跟李桂芝摆摆手便要溜走。
“今天晚上把剩下的钱带过来,还有晚饭也记得带。”
李桂芝暂时饶了老大,轻声叮嘱。
然而,黎光宗却一脸为难地表示:“妈,能不能迟一点...钱都在美兰哪儿呢。”
再加上今天李桂芝在医院领导面前给丈母娘上了眼药,他回去指不定还要被媳妇儿怎么抱怨呢。
再加上,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做饭。
李桂芝眼皮子一掀,定定看着老大:“当初我生你的时候,迟一点让你出来行不行?”
男人大丈夫还能让媳妇儿给管死了?
再加上,这笔钱本应由儿子出而不是她出,总没有养大儿子还要奶孙子的道理。
这时,老二在一旁又伸出中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帮着母亲一起阴阳大哥:“对呀,大哥你怕不是钱拿不回来,还连饭都做不了吧?我看你就是没把妈的话放在心上!”
老大老二年纪相差不大,但是黎荣宗一向不满大嫂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你孝顺,你怎么不做?我回去还要照顾老婆孩子,真的没时间,老二你也别当嘴上孝子。”
黎光宗气不过,跟弟弟争执起来。
李桂芝听见这话,又想起了老二娶媳妇儿时闹的糟心事儿。
老大妻管严,万事听老婆的,跟个偷家耗子似的恨不得把家里全部搬空。
老二则是出名的‘斗鸡夫妇’两口子阴差阳错灌了点马尿睡一块,不得已,老二娶了媳妇,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他总嫌弃媳妇儿粗鄙胖得像个黑煤球,李桂芝发烧的时候,两口子又吵了一架。
老二媳妇又怒气冲冲地跑回了娘家。
她记得老二媳妇儿刚刚怀孕,老二去接她回来的时候,儿媳被老二推了一下,一脚跌到亲家门前的小沟里没了孩子。
亲家找上门讨要说法,逼的她又给了三百块钱营养费给老二媳妇。
一个个全把她当作摇钱树,挨个儿要营养费。
趁着这个空挡,黎光宗眸光一闪,立马抓住机会趁机离开。
“行了,我不管你们谁做饭,只要给我送过来就行了。还有老二,你把媳妇儿客客气气的接回来,不许吵吵!”
李桂芝指着门口,把两儿子赶走。
要两个人都不送饭,她就自个儿掏钱去医院饭堂打饭。
有钱在手,李桂芝不会再傻得眼巴巴靠两儿子发那少得可怜的善心。
等治好病,养好身子,她再整治三个儿子不迟。
黎光宗如获大赦,丢下一句:“二弟,饭菜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家。”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