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这么霸道的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李桂芝转过头,盯着手术室。

大丫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情形再次出现在眼前,紧接着,她又想起了大丫前世惨死的样子。

这时,外孙女小山楂上前搂住李桂芝的大腿,两个圆溜溜的眼睛里噙着泪珠子哀求:“姥姥,我要妈妈。”

看着年幼一依的孙女,李桂芝终于下定了决心:“你不就是想要我给你跪下认错,你就能调来血袋救大丫?”

她死死盯着胡玉清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胡玉清目光闪烁,迫不及待地催促李桂芝,“跪下再磕三个响头,我马上去打电话。”

她没有说的是,就算是打电话调度,大丫需要的血也不一定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调过来。

当然,这一点,李桂芝其实也猜到了。

可如今,为了大丫,她别无选择。

就在李桂芝即将屈膝下跪的时候,一只大掌伸出拦住她。

这时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傅寒山单掌用力直接将李桂芝搀扶起来。

“桂枝,你别急,我有办法。”

傅寒山沉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李桂芝死死拽0傅寒山的衣袖,转过头望着他眼睛一亮:“真的?”

傅寒山用力点头,坚毅的面容满是沉稳从容。

“等一下。”

他快步走出医院。

李桂芝看着傅寒山离开的背影,不由紧紧握住小山楂的手,眼里满是期盼。

一旁的胡玉清眼瞅着自己的计划被傅寒山破坏,不由气急败坏。

“你宁愿相信一个老兵油子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妇产科主任?”

“我看你真是被这男人迷了心窍,李桂芝你就等着吧。你闺女肯定会被你害死。”

她又想起今日正是傅寒山将自己当作犯人一样处置,甚至现在胳膊总觉得隐隐不舒服,愈发怀恨在心。

说出的话更是每一句都往李桂芝的心肺管子上戳。

一旁的黎光宗被丈母娘瞪了一眼,就像墙头草一样立马转变态度。

他竟反过来帮着胡玉清指责李桂珍:“妈,不是我说你。我丈母娘这话说得在理,你不能相信那个傅寒山,他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兵,你能指望上?这不是在拿姐姐的命开玩笑嘛吗?”

方才一直默不吭声的林喜弟也清了清嗓子,批评李桂芝:“哎呦,亲家母大丫是我家媳妇儿,正所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就算要救人你也不能急病乱投医啊。”

说完,她冲着儿子使眼色。

方才一直当缩头乌龟的刘强国大着胆子提出反对:“月容命不好啊,摊上您这个一个偏听偏信的妈。要不然您还是好好磕个头,说不定大丫还有救呢。以后说出去,这可跟我没关系。”

林喜弟害了大丫,一点儿愧疚心也没有。

她跟儿子两人唱双簧一样,继续一唱一和:“可不是,等会儿大丫就是你这个当妈的给害得。记得把我们之前给的200块钱彩礼还回来!”

生死攸关时刻,林喜弟和刘强国母子惦记的是彩礼是名声而不是大丫这个人。

自己的女儿当初就是这么不声不响的卖到了豺狼虎豹的窝。

李桂芝听着众人的话,眼睛紧紧盯着走廊。

她一言不发,紧紧搂着外孙女,下定了决心。

若是大丫大难不死,她一定要带着闺女和孩子逃离刘家。

一门技术在手,李桂芝怎么也能靠双手养活闺女两人。

没过一会儿,傅寒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道里。

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队小跑过来的士兵战士!

为首之人正是傅寒山的养子傅承勇。

傅承勇面色黑沉地瞪了一眼李桂芝,当即开口,命令:“全体士兵,立正,跟我去做抽血检查!”

只见在傅承勇身先士卒的带领下,所有士兵都跟他一样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