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一个小小的伤口竟惊动了科室主任亲自为她包扎。

“这手注意暂时不要沾水,按时涂抹药膏。”

主任轻声叮嘱,态度格外好。

张翠萍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自从她成为傅寒山家中的保姆,凭着首长的名头,人人敬重。

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傅寒山,若是傅大哥再婚,恐怕这样的待遇便要换成李桂芝享受。

她伺候傅大哥是因为自己暗恋这个男人已经整整十年,可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张翠萍盯着自己的手腕,暗暗决定一定要将两人的婚事搅黄。

“她的手没事了,承勇你们回去吧。”

傅寒山还惦记着李桂芝的病,看到人没事,抬起脚便想走。

没想到,张翠萍却突然拽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傅寒山:“傅大哥,对不住啊。都是因为我,你和李大姐才会产生误会的。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道个歉,我相信李大姐不是有心的。”

这时,傅承勇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姨,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是罪魁祸首,本就该让她给你道歉!”

“刚才我都看到了,明明就是她...”

正所谓耳听为真,眼见为实,他亲眼看到总不会有假。

话还没没说完,傅寒山面色一沉。

“行了!”他呵斥一声,大掌一挥制止样子继续责怪,“你们回家,我留下。”

傅寒山一向说一不二,他开了口,傅承勇乖乖住嘴。

一旁的张翠萍也捂着手腕不吭声了。

两人只能看着傅寒山大步流星地走回去。

望着傅寒山步履匆匆的背影,张翠萍幽幽道:“看来,这一次傅大哥真是认真了,承勇等李大姐进门,我就回乡下。日后,就拜托你照顾好傅大哥了。”

傅承勇急了:“张姨,你怎么能回去呢?”

张翠萍满面委屈:“你也看到了,我跟李大姐第一次见面就闹了矛盾。她嫁进门,怎么会容得下我一个外人继续帮你们做饭干家务?不如我早点走,省得你们为难。”

她继续温柔劝说:“承勇,她到底是你未来的母亲,你们总要和平相处,家和万事兴啊。”

这话听着像是为了傅承勇着想,实则是挑拨两人之间的矛盾。

果然,傅承勇面色愈发黑沉,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张姨,在我和妹妹心里,你才是从小照顾我们长大的母亲。她进不了傅家的门,也不配当我的母亲!”

“我回去就给爷爷发电报,让他和奶奶过来。”

傅承勇到底是团长,知道儿子犟不过老子,便打算隔山打牛搬救兵。

听到这话,张翠萍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嘴角。

“承勇,别生气了,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转身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李桂芝一个人慢慢挪动步子下了床,独自收拾撒了一地的粥。

不就是一点儿误会和委屈吗?

总能解决的,道阻且长,做人啊还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下下去才是。

只是,李桂枝盯着地上白花花的米粥,忍不住摇头:“多好的米粥啊,现在还有人吃不饱肚子呢,怎么就舍得浪费了。”

她一向勤俭持家,舍不得浪费粮食。

李桂芝找了一块抹布正准备弯腰收拾地上的米粥,一只大掌竟夺过她手中的抹布。

“我来吧。”

她一抬头,便看到傅寒山蹲在身旁,用孔武有力的大掌拿着抹布,擦着撒落的粥水。

若是傅承勇和院长在此,看到堂堂首长竟屈尊降贵收拾脏污,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吓掉了。

“你怎么回来了?”

李桂芝不自觉问了一句。

傅寒山抬起头皱起眉头,不满地盯着李桂芝:“上去!”

他一句话,顿时让李桂芝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