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拒绝,本以为刘红丽也许会恼羞成怒,但是对方这一回却没有。
她红着眼睛点了下头:“对不住啊若哥儿,我知道你人好心善,但是这回是我们做错了,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那春桃甚至还……可我家是真的要过不下去了,我儿在镇上根本找不到活计,我也做不了什么活,未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她的语气彷徨不已,要种地可家里的地还没有收成,哪里有钱呢?再说村里,他们只要一走出去就能听到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哪里还有胆量去做村里的活计赚钱。
人贵能自知,既然她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沈若自然不是那种揪着不放的人。
沈若道:“你们想错了,只想着我要是收下你们的货物便能帮了你们?那自然是行不通的。”
刘红丽泪眼婆娑地看向他,“若哥儿,你,有别的办法?”
沈若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春桃在和黄进合作之时肯定有所凭证,这些货物你既然做了那定下的买家是谁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
他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刘红丽抹掉眼泪,她顿时脑子一片清灵,若哥儿是真的给她指了一条路!
“谢谢若哥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刘红丽说完后便立刻转身回了家。
沈逃一直在等着自家娘的消息,见她面带喜色的过来脸上也带了笑,结果牵扯到了伤口:“嘶娘,这是成了?我就说若哥儿人好,娘你同他家有点交情,肯定成!咱们现在就把东西搬过去吗?”
刘红丽摇头道:“没有,若哥儿不收咱们的。这些东西我也不好意思再卖给他,人家又不欠我们的。”
沈逃“啊”了声,“那我们怎么办?”
刘红丽深吸一口气:“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东西都是春桃和镇上黄老板定下来的,咱们去找黄老板叫他结清款项!”
沈逃一想起黄进就脸色发绿,但是若哥儿说的一点没错,他们先前是忘了这一茬,那黄老板还在牢里没出来呢!哪里能想得到要找他要钱。
但是经沈若这么一提醒,他立刻就想到了,黄老板人不在,可他家里自然也有主事的人!
他们早该去的,这些货物本就是“金珠”定下了他娘才做的,现在就该是找“金珠”结清货款啊!“金珠”现在可没有倒闭呢。
沈逃想好了,这些本就是黄进定下的,那肯定要给自己钱结清的,不然他们就闹,大不了再去一次公堂。
想必那黄进肯定不想再继续在牢里吃苦头。
“走!娘,咱们现在就带上这些货上镇上去!”
“若哥儿,刚有人来过?”李善桃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这会儿才有空出来,瞧见沈若抱着小云吞在院子里兜圈子便随口问了句。
沈若点了下头,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娘。
李善桃道:“他家现在在村子里也不好过了,不过那沈逃不是个坏孩子,以前小时候还帮过娘的忙呢,只是长大之后就去镇上做工,一年也回不来几次,也就疏远了。”
也就是因着以前的那么一点交情,李善桃便也能容忍几次他过来求若哥儿将他们家里的货物给买下的事情,听归听,他人过来便请进来坐一坐,但是嘴巴是一点儿不松。
那些货物都是仿造“珍宝居”的东西做的,她心里也膈应着呢。来找自己总比找到若哥儿跟前去好,自家哥儿有多忙李善桃知道,她要做的就是少让这些事去麻烦他费心。
“现在好了,他们肯定要去找那黄老板。”李善桃松了口气,其实都是乡里乡亲,闹成以前那样真的不舒服,村里大家都在慢慢变好,总不能就一家越来越差吧?她问:“若哥儿,你说那黄老板会给钱么?”
“会。”沈若十分笃定。
储水镇上“金珠珠宝行”的门扉半掩着,里头没有一个客人,黄进的妻子在里面管着。家里的顶梁柱进了牢,只能她来顶上。
“夫人,大少爷来信说要从京城赶回来,老爷这事儿一出恐怕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