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绩虽然好,但是在课堂上搞小动作玩儿下棋确实不对,老师自然不能网开一面,得狠狠批评免得班里其他学生有样学样。

顾允细细咀嚼了片刻,“站黑板”恐怕就是在黑色的板子前面站着的意思,竟是被罚站了。

“夫子传授课业的时候下棋着实有些不尊重夫子,若是在储水学院是要挨戒尺的。”

沈若吐了下舌尖,“嗯,所以后来我就再没这么干过了。”

“该你了!”沈若下完一手棋,顿时眼睛一亮,笑着催促道。

顾允注意到,再看棋盘,上面竟然有了两处有三颗黑子相连的地方,其实到了这儿顾允便知道自己马上要输了,但现在直接放下棋子认输着实会扫赢的一方的兴。

他故意假装没瞧见另外一处,直接将白子下在了其中相连一处的前端。

立时便听到自家夫郎兴奋的笑,“哈哈我连成四颗了,我赢了!”

顾允看着他笑,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来,“我应该早两步发现的。”

“是不是我同你讲话叫你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哈哈这是策略。”沈若将棋子摆好,十分满意。

竟然有人会将自己的制胜秘诀直接说出来的么?顾允忍不住想笑。

“那再来一盘可好?”

沈若自然答应,这回他打算用那个战无不胜的叉叉大法,只要一直下成斜着的,必然会有两个活口。

结果还没下多久,他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入侵了心神。

很好,他的制胜秘诀被顾允学走了。

沈若哪里还能集中注意力将棋子一直按着斜的位置下,没一会儿就输了个彻底。

沈若红着脸瞥他:“……你,光天化日的做什么。”

顾允一本正经道:“亲夫郎。”

沈若耳根也跟着发烫。

这人真的一点都不会羞涩的吗?

顾允显然是一个能将夫郎所有说过的话全部都记在心里的人,沈若说下棋在哪里都能下,于是入夜后,拉着他下了半宿的棋。

棋子是玉石做的,触手温凉,贴在腰腹上能激的人一抖。盈盈一握,蒙上一层薄汗在烛火光下格外诱人。

棋子落得到处都是,沈若心想这找起来可太麻烦了,可再过一会儿他就再没了东想西想的能力。

油灯耗尽,屋中的光源消失,两人眼前俱是一片漆黑。

顾允感觉到下巴处有带着淡淡冷香的呼吸拂着。

沈若说了一句话,声音里透着餍足的笑:“……这一局棋,还是我赢。”

顾允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昏暗的光线,闻言低笑了声,贴紧身前轮廓模糊的小夫郎,烫热的唇在他颧骨上碰了碰,轻声回应:“是,你又赢了我。”

也不知小夫郎这胜负欲是哪里来的,在这种时候还能想着赢没赢棋。

沈若径直翻身压下,喘着气道:“再来一局,这回必须得换一个棋盘!”

“……好,都依你。”顾允低低回应道。

秋雨接连着下了五日,温度直接降了下来,所有人都穿起了夹袄,到了这一日总算是舍得放晴了。但温度低,在没有太阳的地方只有风能吹得人浑身冷,有太阳的地方倒是会暖和一点儿,但有风的时候还是能叫人忍不住抱紧双臂。

这也就表明很快就要到了落霜的时节了。

沈大山担心着地里的小麦,便回了村里忙活,将运送货物去镇上小院的活计拜托给了沈二里。

沈二里家的柴火卖给镇上胡家炼铜的厂子,现在厂子里头对柴火的需求量激增,故而每日都要运送柴火去,他们一车难以运走,都要跑上三四趟才够。所以干脆请他们兄弟二人帮个忙,只需要帮着送一趟“珍宝居”的货物,之后车子就是借他们使的,也就不用每日跑四趟了,只要两趟就完全够。

并且“珍宝居”的东西并不占太多地方,车也比他们的要大上许多,他们甚至还能头一趟的时候多装些去。两边都方便,他家借车出去的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