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瞧瞧!”

他们都被吓坏了,那些孩子也被惊地大哭起来。

那女人的面目狰狞让那些找回孩子的人都感到害怕,怕她会伤害孩子不肯让她瞧。

那些人越是不肯,这女人便越是要看,总觉得是他们把自己的孩子给抱走了!顿时间便一团混乱。

刘新固举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咚”一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一瞬动作。

“你们将孩子抱好,让她看一眼。”他在堂上坐着耳聪目明的,能瞧见那女人虽疯狂,但并不是想伤害别人孩子的样子。只是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才显得有些疯了。

县太爷都发话了,他们只得将孩子抱着让那女人看。

那女人虽然面色还是有些疯,但一个个孩子仔细瞧过去倒也没有突然发难。那些人的心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只有排在那女人前面进去的那对夫妻不肯给她看,那丈夫道:“我家孩子一被吓就发高热,他要是瞧见了这女子模样肯定会被吓走了魂。”

周围人一听也是,刚才孩子都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再加上之前被拐走嘴巴都受了伤,肯定是被吓坏了。

那女人红着眼睛,前头所有的孩子她都仔细看了,都不是自家的孩子。只有这一个!只有这一个孩子了!

这是她最后的期望!

她狠狠地抓住那抱着孩子的男人的手,就要凑过去看,被那男人狠狠地甩开,差点儿就要摔倒在地上。

背上伸来一只手稳稳地将她托住了,沈若看着那男人冷静道:“孩子被吓自然会哭闹,可你听其他人将孩子给她瞧的时候,那些孩子可是哭啼不止了?”

周围人立刻就回想起了刚才的事,先前他们不肯让这女人看孩子的时候,孩子被她的叫喊声吓着了。但是县太爷发话说要让这女人瞧孩子的时候,这些孩子却都止了哭声。

那男人理亏,他边上的妇人也蹙着眉,说道:“可我家孩子就是特别容易被吓,要是发了高热十几天都好不了的。”

沈若闻言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刘新固的声音自堂上传来:“若是被吓发起高热,由府医来医治。让她瞧瞧孩子。”官府中的府医都是给官员治病的,寻常百姓若是能让府医看病,那可真就是殊荣了,是能让其他人羡慕的。

围观的那些百姓都发出惊讶之声,随后纷纷说:县太爷体恤百姓,真好啊。

那一男一女只好让那女人看孩子,满脸都是不乐意,只给那女人露出孩子的半边脸。

那孩子也伤了,此刻眼睫忽闪忽闪。

那女人看见孩子之后浑身一颤,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眼泪不住地流,她对着县太爷指着那两人手里的孩子,嘶吼道:“这是我的孩子!我的!”

“胡说,这明明是我们的孩子!”那一男一女顿时就怒目而视,抱紧了孩子,瞪视着女人。

“是我的孩子!他胳膊上有颗痣!是我生的。”那女人伸手就要去抢,那男人仗着自己身高高大便将孩子举过头顶,不然那女人抢到。

“我家孩子胳膊上也有痣!谁说这是你家孩子了?!真是不要脸!”那妇人呸了一声,喊道。

一时间大家都傻眼了,竟然还有人撞孩子的?!

刘新固狠狠皱眉,这两边人都说孩子是他们的,这可就难办了。

大宇朝的规定是孩童满一岁时候才会登记造册,分得田产,而这些孩子现在最大的也不过四五个月大,官府中根本没有记录。外加脸也没长开,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瞧不出究竟和谁像一点。

堂下吵吵嚷嚷,刘新固一拍惊堂木,道:“师爷,去将那孩子给我抱过来。”

他倒是要看看谁说的准些。

那一对夫妻见师爷来抱,十分依依不舍地将孩子递了过去。

那女人看着孩子,眼眶通红着,狠狠攥紧了拳头才没有冲过去将孩子抱走。

师爷快速地抱着孩子到了刘新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