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招炎草的药效都是你跟我说的,那做媒婆的点子不也是你提起的?!”

沈子莺半点儿不认,只嘤嘤哭诉道:“呜呜大人,您可别听她胡说呜呜呜,这婶子素来跟我有仇怨,就是想要拉我下水呢!”

她哭得梨花带雨,但是此时着实算不上好看,美人垂泪应该是惹人怜惜的,但是她忘了自己现在头发蓬乱,脸上的妆都花了,瞧着就跟个疯子一样。她现在哭起来只会惹人厌烦。

公堂上县太爷让谁说话,其他人就不能插嘴,要是忍不住插嘴了那就是咆哮公堂这宗罪。沈梅冬喊得响,此刻被拉去打了几下板子,喊得更响了。

沈子莺以为自己的哭诉起了作用,故意抬起头让县太爷瞧见自己的脸。

沈子莺膝行几步,伏地磕头,对县太爷道:“都是沈梅冬威胁小女子的,小女子之前在虎头山上摘到了不少草药,都是为了拿到镇上换些银钱,家中日子不好过。那招炎草是我挖来的,外伤内伤都能治,是个珍贵的好药。之前沈梅冬来找我让我不要卖去镇上,卖给她,我为了少跑一趟就都卖给她了!”

“大人,我真的不是从犯。是沈梅冬她故意要害我,我根本不知道她竟然拿着草药去做坏事啊!呜呜呜大人请相信我,要是我知道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那我肯定不会将招炎草卖给她的!”

沈子莺哭得梨花带雨,几乎声声泣血,还向周围的受害者们连声道歉。说都是自己不好,要是知道沈梅冬是这样的人,那她肯定死都不会卖的。

那些受害者没人应声,这个人提供了草药,那也是间接地害了他们。哪怕她道歉的真切,瞧着诚恳极了,那他们也不想原谅!

官府外围观的人瞧见了,都心想这该不会真是抓错人了,那冬梅婆死都想要拉个垫背的,这才将卖招炎草的小娘子给告发出来了。但是这草药医馆中也是有卖的,那小娘子只是卖草药的话,那确实算不上是要害人啊。只不过是因为她提供了药草,导致那沈梅冬拿着去害人了!

沈梅冬简直气得倒仰,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沈子莺竟然这么会狡辩!

县太爷又问沈梅冬,沈子莺说的对不对,这种事情就需要她们自己对峙,而他看她们的表情和反应,听她们说的话有没有条理,这样才能做出判断。

现在可算轮到她说话了,沈梅冬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将事情全都抖落了出来。

“沈子莺不仅给我提供了草药,她还收了我的钱!我有证据,在我住的客栈屋子床铺的隔板上,我特意托人记了账的!”她既然有胆量做坏事了,那自然也会给自己留一手。沈子莺想要跟自己撇清关系,那绝对不可能!

沈子莺闻言哭得愣了下,没想到这村妇竟然还留了一手。

但是她自然不认,此时的脑子转的极快,立刻道:“这账本定然是伪造的,我从没有收过她的钱!我赚的钱都是我用山上采的草药换来的!这些时间每一笔入账都能在镇上医馆查到,我都是去李记药铺卖的草药,李大夫可以为我作证!沈梅冬自己想要害人还要诬赖我!硬要拖我下水,请大人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