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大钱的感觉真好啊!
她远远地瞧见福来客栈门口站着不少衙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去。
那衙役也不是吃素的,就在这儿等人呢怎么可能注意不到,顿时手一挥道:“追!别让她跑了!”
呼啦啦一群穿着灰蓝色衙役服侍的人就追了过去,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
沈梅冬的体力哪里能比得上衙役,没两下就被人给追上了。衙役压着她的手臂,沈梅冬用力挣扎,喊道:“官爷,你们抓我作甚啊!我又没犯事儿!”
那领头的衙役喊道:“没犯事儿你跑什么?!”
沈梅冬哆嗦了一下,扯着嗓子道:“我瞧见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吓着了跑不行吗?”
那衙役不耐烦道:“少废话,押走!”
沈梅冬一下子就慌了,她苦着脸道:“各位官爷行行好,我真没犯事儿,我就是个给人做媒人的,能犯什么事儿啊?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周围有百姓聚拢过来围观,有人认出这是冬媒婆,立刻就嚷嚷出去了。
“那被押着的不是冬媒婆吗?就那个很神的‘储水月老’!”
“哟,这就是冬媒婆啊?我听我亲戚说起过,还说他家隔壁的就请了冬媒婆保媒,前两天就成亲了呢!”
“她怎么被抓了?犯什么事了啊。”
镇上关于冬媒婆保媒桩桩成的事儿传的很广,几乎在场围观的人都有听说过,哪怕没见过冬媒婆这人的,也听过这个名字。这会儿瞧见官差竟然要把媒婆给抓走,大家都好奇极了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那些衙役可没有给人解释太多的习惯,直接押着哇哇大叫的沈梅冬往官府去。
后头还跟了一堆人跟去瞧热闹的,毕竟这“冬媒婆”现在可是镇上炙手可热的红人,谁家有个未婚的汉子、小哥儿姑娘的都想着以后能找她保媒呢!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被官差抓走。
沈若等人已经在官府前等待通传了,瞧见衙役押着沈梅冬过来,沈水和许歆文看见她了,眼神里的仇恨都要满溢出来。
那沈梅冬狠狠地瞪回去,被抓了也不安分喊道:“就是你们告我?一个个都是贱蹄子,我呸!”
周围的人对“冬媒婆”的滤镜碎了一地,这镇上最厉害的媒婆嘴巴竟然这么不干净?大家都皱紧了眉头。
沈水和许歆文气得就要上去揍人,被沈若拦了一下:“冷静,等上了公堂再说。她跳不了多久。”
那沈梅冬瞧见沈若,那可是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他和他娘一样惹人厌恶!她又忍不住破口大骂:“好你个沈若,都是你挑事!你个破烂货,生了娃不在家带崽偏要来出风头,是要勾引谁?”
沈若冷着脸,看着她的视线淬了冰。
“沈梅冬!你嘴巴放干净一点!”顾允上前一步将沈若挡在身后,隔绝掉周围人看向沈若的视线。
沈梅冬骂的难听,镇上人听了都想看看被骂的那人是谁。瞧见是个长相秀致的小哥儿,有些人的目光就变了。
有些话说得多了就会在人们心中留下印象,他们知道那沈梅冬嘴上没一句可信的,但是镇上人不知道啊。
外头的吵吵嚷嚷在里头都能听见。
县太爷皱着眉,对师爷道:“开堂吧。”
师爷点头,立刻吩咐衙役敲堂鼓,三声闷而庄严的堂鼓声响起,这就是要开堂的讯息。
两班衙役两厢伺立,高喊道:“升堂!”
衙役手里拿着水火棍,有规律有节奏地敲击地面,声音浑厚能传出去老远:“威武”
沈若一行人被传唤到了公堂之上,沈梅冬也被押了进去。
被告与原告在两边的青石板上分别跪下。
沈梅冬的事情并没有直接对沈若造成什么,所以他只能算作一个证人。此刻不用跪,就站在另一边证人站的位置上。
顾允作为写诉状的人,此刻站在原告的位置上,他是秀才可以不用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