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仅仅是有钱,还得有些权利。虽说审查严苛但仅限于一般平民百姓, 要是有些权利或是有钱的给官府塞点钱打点一下也能养上,就比如沈宏家。

他家之前倒不是说风评不好, 主要是沈富贵闹的。他是附近有名的泼皮赖子, 在镇上流连花街柳巷在官府衙役面前都混了个熟脸的。不过他倒也没搞出过什么丑闻或者大事情来,沈宏家给官府塞了不少银钱也就养上牛了。

况且之前当扒手那事儿只在沈家村里传,要是镇上传遍了那他家的牛肯定是要被收回去的。

而且那买牛的银钱肯定也是不能退的。

“真是奇了个怪, 我喂牛的草都是每日新鲜割来的, 天天都那么吃,怎么就混进了毒草呢?”沈汉三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用左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粗心大意把毒草也一起割来了。

沈丰也每日去割草的,之前也碰见过沈汉三, 但两个大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聊天都是打完招呼然后就弯着腰各割各的。

“你昨日割草也是在虎头山冬边的山坡上吧?”沈丰问道。

沈汉三道:“对啊, 那儿离我家近, 有时候我还会直接将牛儿牵去那里让它自个儿吃。但是每日要赶车去镇上,都是我早早起来去割来的, 饿了就能在车上喂。”

沈若回想起以前坐沈汉三牛车的时候, 确实在车上的小角落里塞着不少青草料, 还有前头沈汉三坐着赶车的地方也有成捆的放着, 用麻绳绑在车板上不至于掉下去。

“昨日一同去镇上的还有谁?”沈若问道。

“车上坐着我还有沈二里家三兄弟,就没了。他们是要带买主的柴火去镇上,临近傍晚了也没等到他们跟我们回来,车上就咱俩。”沈丰指了指自己和沈汉三道。

沈汉三感觉非常不对劲,他养牛这么多年从没出现过这种把毒草当做青草割来的蠢事,况且……

“那虎头山东边的山坡上我从没见过有毒草长着啊。”

沈汉三说着就皱紧了眉头。

沈丰也总是去那儿割草,非常有话语权,肯定道:“我也没见过。那毒草应该是在西边的山坡上,那儿都是灌木我都不稀得过去。”

沈汉三猜测道:“难不成毒草是沈二里他们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