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水镇”这“储水”二字让村民们来念,念出来的就是“粗碎”,这边人许多都是不分平翘舌音的,翘舌音发不出来,干脆就再少叫一个字。

水镇水镇叫多了,要不是因为上一任县太爷不愿意改,也许这储水镇早就改名叫水镇了。

百姓们都爱图省事儿,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

沈若对这大宇朝的皇帝还是很好奇的,但是这是在书中,所以不管是人或是政策一类都有些异于历史还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不妨碍沈若对他感到好奇,有些政策跟二十一世纪的十分类似,就像是雏形似的。除了他这儿还是中央集权之外,其他的惠民生养经济的政策,都很因地制宜。

之前在镇上与蓝帆交谈的时候,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经商的政策。对商人利益的保护还挺好的。

但是“士农工商”的阶级意识还是深深地刻在所有人心中,所以做一个商人哪怕再有钱也不能让人敬畏。

但那些离沈若还太遥远,他除了蓝帆给的定金之外,那些用布做的小玩意儿们才是他要赚得的第一桶金。虽说要展望未来,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要着眼于眼下。

燠唽

饭要一口口吃,路也是要一步步走的。

沈若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前世他在网络上接商稿,再如何吹毛求疵的甲方都遇见过,那地狱级难度不亚于“想要五彩斑斓的黑”。那时候他就是极有耐心地一遍又一遍的改,最后都是完美的过稿了。

他也经历过那种改了许多版本结果甲方还觉得是第一版好的事情。

刚开始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沈若很崩溃,但是经过几年的磋磨,他的心脏都给锻炼出来了。

只要微笑面对,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要是过不去,那就是笑的不够甜。

人总是能被自己的表情所带动,要是一个人脸上总是带着笑,那他的运气也一定不差。

沈若坚信这一点。

天亮了之后,柳杉将二狗也抱去了沈若的屋子,她一人照顾着两个孩子。

李善桃忙着煎药,沈若做早食,摊鸡蛋饼还熬了粥,还在灶台下面埋了几个地瓜。

沈大山揣了两个沈若烤得大地瓜就往外走。

这会儿已经是卯时中(早上六点),他要将家里要缴纳的粮食抬去村口,还要帮着一起装车,这时候出门已经差不多了。

沈若家里就三亩水田两亩旱地,出了六百多斤的米粮,他家要交的税粮换算一下那就是一百二十多斤。剩下的粮食够自家吃一年了!

多亏了今年风调雨顺的,亩产粮食都比以前多,每家每户的笑容见着都多起来了。沈若的记忆里,自家的田是分家时候得的,刘春花和沈牛山将好田都给沈宏留着了,给沈大山的三亩水田一点都不肥沃,能亩产一百斤都已经算不错了。

所以他家以前饭桌上很难见着米粒,收来之后交了二层粮税,剩下的那些也不够家里那么多人吃。

但是经过这五年来沈大山和沈丰的辛勤劳作,外加农官带来的施肥方法,今年村里人家的亩产都上去了,甚至还翻了一番!

沈若前世是个标准的南方人,饭桌上就得吃干饭,不然就觉得像是没吃似的。有时候他也会做些面食换换口味,但是最常吃的还是米饭。

家里的米有富余,沈若就想变着法儿的做好吃的。

像什么盖浇饭、炒饭、麻酱拌饭、烫饭等等,他都会做。

沈大山扛一百多斤的米一点儿也不费劲,他扛着麻袋斜着上半身冲家里人道:“我去村口了,以前丰哥去都是傍晚才回,我应该也得那时候回来。午饭不用给我留了。”

“成,爹你爱吃啥菜,我夜饭做。”沈若应道。

“只要是若哥儿做的爹都爱吃。”沈大山老实巴交半辈子的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直把李善桃给乐坏了。

“哈哈哈你还会说这话儿呢?以前怎么从没听你哄过人?”

沈大山轻咳几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