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摇头,“其实他是尊重我的,否则也不会带了我来提亲。”
姜父是个传统的人。
顾西岭的礼节虽然做到了位,但是那邪痞,凶狠的样子,就让他不放心。
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姜父叹一口气,“荷儿,你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吗?”
姜荷看着姜父,“爸,顾西岭说一不二,您和他对着干,也干不赢,而且这是女儿自愿的。请您成全!”
有什么办法。离了他,她就没命了。
她也清楚,如果父亲真的不管不顾,还是有办法把她从朝南寨带出来的,只是她这一生可能就有了污点,要再嫁人,就没可能。
姜母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些,看了看外面英俊高大的顾西岭,再看了看被下放到牛棚的知识分子方彬,居然也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后。
“老头子,既然是喜事,那就开开心心的吧。”
开心。
姜父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其实早就过了五分钟,但是顾西岭没有催促。
姜荷想,或许他就是面凶,其实心还是好的吧?
从屋里走出来,姜母笑盈盈的说:“女婿,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待我们荷儿。留下来吃个午饭吧,我下厨。”
姜母的话落,顾西岭忽而走过来,她惊得退后一步。
姜荷也下意识的挡在母亲的面前,结果他深深一鞠躬,“母亲,谢谢您养育了姜荷,我在此向您保证,她此生无忧无愁。绝对不会凉着,饿着。”
姜母瞬间热泪盈眶,连姜荷都给怔住了。
说好的大反派,心狠手辣,突然这么正式,严肃。
让她的心都颤了颤。
姜母点点头,“我听说你从北方逃荒来的,父母早亡,你既然喊我一声母亲,那么便是我儿。我信你的话,也愿你永守承诺!”
“我顾西岭对天起誓,若伤姜荷心一分,便遭天打雷霹!”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姜母忙揩了揩眼角,“好,那留下吃午饭吧?”
顾西岭拒绝了,“路远,得早回。”
说完,挥了挥手。
麻子立即把大箱子抬了进去,将里面的聘礼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不仅有肉,有粮,居然还有一个收音机!那真是稀罕玩意儿。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禁嘀咕。
“哎呦,都以为小荷儿这给土匪劫去,必死无疑了!结果……土匪要娶她!”
“可不是!还下了聘。瞧瞧那一条猪肉,能吃上一年吧。还有那白生生的大米,看着可真是让人羡慕。”
“羡慕?你有女儿嫁吗?”
“嫁不起,嫁不起……”
任了周遭的人怎么说。
姜荷都恍若未闻,端端正正的跪在蒲团上,给父亲,母亲磕头,“父亲,您多保重。身体重要。不要太操劳。”
“母亲,您不要牵挂女儿,女儿有空会回来看您。”
“好,走吧,走吧。”姜父看不下去了,那泪水仿佛要夺眶而出。
姜荷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门口父母苍老的身影。
姜荷上辈子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所以没有体会过什么父爱,母爱。
她穿到这里来,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能感觉到父母的爱有多么的强烈。
骑上马,顾西岭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倘若你喜欢,以后在这里修栋楼,怎么样?”
姜荷侧首看着顾西岭,“可你不是潇洒不羁,不受束缚的?”
“我不能让我爱人永远不回娘家吧?”
姜荷不语,心里却是甜甜的。
这厮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坏。
出去,就走大河村的大路,不再抄小路。
颠得难受。
姜荷嫁给匪徒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个个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虽说那匪徒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