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轻轻地抚过她脸上的伤。
瞳孔收缩。
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我听到我表哥来了,人他带走了吗?没有打起来吧?兄弟们没有受伤吧。”姜荷关切的问。
要是因为她,连累寨里的兄弟受伤。
她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本来也是她自己贪杯,在有外来人的时候,又跑到那无人的地方,这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顾西岭看她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他是个自私的人。
以前是,现在还是。
他慢慢地把她带入怀里,“伤你的人,我已经收拾了。兄弟们都没有受伤。”
姜荷点点头,靠着顾西岭的胸膛:“我有点晕,靠一靠。”
这会儿药劲儿已经过了。
不是那么难受了。
脑子清晰了不少。想想非常的后怕。
这传统的年代,要是真的给人……
在未来那么先进的时代,给人污辱,都未必有勇气报警,更可能没有办法面对。
更何况是这年代。
她要真的失了身,怕是她一辈子抬不起头,顾西岭更会被人嘲笑一辈子。
想想,那人真的是可恨。
可又后怕。
她倏尔抬头,“那人活着吗?我想询问一些事情……”
顾西岭看着她琉璃般的眸子里,雾气氤氲,知晓她不过是强撑着不怕,其实心里怕得要命。
任了她平时如何的冷静,坚韧。
可她终究是女子。
他圈着她的手不禁微微的用力,“活着,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掉。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姜荷嗯一声。
靠着顾西岭,就睡着了。
因为她真的是太累了。
顾西岭就保持着那个姿势,让她靠着。
手轻拍着她的肩,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不害怕。
老九当晚全身是血给顾西岭拖走。
寨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且后脊生寒,但他们不知道,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惹得顾西岭发那么大的脾气。
那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气得仿佛要把那人碎尸万断。
人,顾西岭关在了朝南寨的地窖里。
他让人上药,把伤处理好了。
但是转天,又抽他!
又让他的旧伤上添新伤。
这个过程有多痛苦。
光是听听,就足够害怕了。
更何况亲眼看到。
“你说村长这么反复的折磨他做什么?要他死,直接就弄死得了!”
“对啊,这样好痛苦啊。”
“我看可能是交待同谋,他能在寨里犯事儿,说不定寨里有内应。”
“也是有可能!我们寨安生了那么久,突然有人胳膊肘往外拐,那肯定要查!查出来,狠狠地收拾。”
“就是!”
叶娇娇在地里听到那些妈子聊的时候,她感觉腿都在发软了。
秦纱看着叶娇娇,不明所以的问:“娇娇,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叶娇娇转过头瞪着秦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