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皇家近卫队里的那群雌子都是好事之徒,一个个故意抽烟之后在他面前晃,然后被他轮番塞入垃圾箱,等他闻讯赶去驱散他们时酒醉中的安格尔抓着他闻了又闻,确认他身上真的没有烟味后,才满意地点头闭眼,居然就着那个抓着他的姿势直接睡了过去。

可惜再怎么幸福的回忆都抵不过安格尔此刻的诛心之语,菲尔顿耳边一遍又一遍回放着绝情的话语,他刚想强笑着送他离开金宫,突然看见安格尔泪如雨下。

“安格尔,你怎么了?”菲尔顿手足无措地安慰道,“你不想娶我就不要娶我了,我给你当地下情人好不好?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像以前一样也可以……”

“你能不能别那么口是心非,一边安慰我一边委屈得要命?”安格尔用力一擦眼泪,恨恨地道。

“我没有委屈……”

“那难道是我自己想哭?”

菲尔顿看着安格尔因为愤怒而明亮至极的眼睛,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正如同刚见面的时候他被安格尔的怒意所影响一样,现在少年的委屈难过也是来源于他,一瞬间他心中闪过一个扭曲的念头,安格尔为他哭泣的样子多美啊。

傲慢至极从来对雌子不愿意假以辞色的安格尔,却不得不受他的影响,因为他的心伤而落泪。

这是他的雄子。

以他的痛苦为快乐,在他的血肉之中开出的花。

他这样想着,毫不意外地看着安格尔猛然伸手,用力抓住他的肩,用一种近乎扭曲的语气说,“你是我的。”

“是。”他向着安格尔微笑,“我属于你。”

我属于你。

可你也属于我。

安格尔被两人的对话恶心到,猛地撤开手,后退几步倒在沙发上,无力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还处在精神力反噬期?为什么不找个房间躲起来?”

“知道。” 菲尔顿微笑着走过去在安格尔面前跪下,像一只忠诚的狗或者温顺的猫一般,将头搁在安格尔的腿上,“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安格尔盯着他的那头金发看了两秒钟,然后伸手把他推下去,“别靠着我。”

菲尔顿被他推开后换了个姿势,趴在了他的脚边,仰头看着他,“这样呢?”

“……”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安格尔嫌弃地撇撇嘴,“我对于雌子各种古怪的嗜好并无兴趣。”

“把你想象成一只温顺的离不开主人的宠物有助于我控制自己的情绪,更好地跟你谈话。”菲尔顿慢条斯理地说,“但我不觉得你会愿意被我这样对待,所以我只能反过来让你这样对我。”

在被菲尔顿当宠物和被菲尔顿当主人之间,安格尔明智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我以为你已经度过了精神力反噬期,才会同意接见我。”

“我本该如此。”菲尔顿叹了口气,用脸颊磨蹭着安格尔的军靴,“但我实在太过思念你了,我的安格尔。我本可以控制自己继续呆在斯特林公爵府,可当你来到皇宫求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拒绝你的求见呢?”

菲尔顿话语中的含义简直可怕,安格尔猛地直起身,伸手抓着菲尔顿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这三天一直没有回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