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顿曾经扮演过这个角色,可是自从两人定情之后,菲尔顿除了不许他到明塔星外简直是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压根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刚开始的时候安格尔还觉得十分享受,后来就开始觉得不对了。

他志得意满的时候需要有人赞美夸奖让他开心,也需要有人及时泼上一盆冷水免得他杀几个星盗就真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菲尔顿思考了一下,觉得安格尔完全没有理由对自己说谎,安格尔从来爱憎分明,他能够在公事上隐忍求全选择更符合大局的做法,但在私事上就不可能了,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直接对他自爆身份还口口声声不想娶他。

可是安格尔在这上面实在没有定性,他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万一哪天他觉得盖尔还不错想把他娶回家给他一个更高的位置呢?

“他想嫁给你。”

安格尔忍不住又揉了揉眉心,然后发起了多人聊天。

盖尔正在陪着白处置第二军后勤处重建的事宜,具体做法是坐在白旁边当个吉祥物震慑想要偷奸耍滑不听使唤的第二军军雌们,骤然被拉进两人的私人会话先是一脸懵逼,听着安格尔解释了前因后果后更是无语。

“把你之前跟我说的理由对他再说一遍。”安格尔说。

盖尔翻了个白眼,却没有依言而行,只是盯着面色不善的菲尔顿说,“我不愿意嫁给安格尔上将只有一个理由,我没有像你一样脑子进水。”

菲尔顿面无表情,安格尔已经先忍不住了,“喂,你说什么呢?”

“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就此达成一致意见,活得好好的愿意当人雌侍雌奴的都是智障?”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他啊。”

“我不这么说他能意识到我的决心吗?万一他一个误会把我杀了怎么办?”

“你以为谁都像你意气用事啊,杀了你第二军不造反吗?”

“他对你下手第三军肯定会反叛,第二军就不好说了。”

盖尔话说到这地步安格尔也无言以对了,只能看着菲尔顿摊摊手,“总之就是这样,你现在相信了吧?”

菲尔顿看着两人吵闹的样子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担心了,所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但是你们也可以不结婚。”

“你到底在想什么?”安格尔忍无可忍,拍桌怒斥道,“你的疾病已经影响你的理智和判断了吗?”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雄子都接受不了这个。”盖尔的声音被淹没在安格尔的怒斥中,他也不在意,只是无奈地叹一口气,心想皇帝怎么跟个争风吃醋的雌奴差不多,这种性子到底是怎么登基成功的?

等等,安格尔刚刚说皇帝生病了?

他骤然转头看向安格尔,见安格尔一副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样子,还是识相地决定事后再问。

菲尔顿张了张口,先断掉了盖尔的通讯,才道,“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安格尔也不遮掩,蹙着眉道,“你的身上有血气。”

菲尔顿先是借故中止了御前会议,等安格尔一手镇压叛乱后又将身边的人清扫了一遍,于是有人认为他和安格尔是联手给第二军第八军的叛军设了个圈套,他的身体并无问题,但也有人认为,这反而是皇帝身体真正有碍的表示若是他还能长久执政,何必如此匆忙地为安格尔谋划呢?

再一联想到他居然做主为安格尔纳了许多雌奴,虽然说可以理解为安格尔遇刺需要雌子随身护卫,但要理解为他寿命不久想未雨绸缪也不是不行。

因此虽然乱局平定下去,第一军许多人却都心里嘀咕起来,不少人私下里试着向第三军靠拢,而本就和第三军走得很近的拉里则越发积极起来。

这个消息就是这么透出来的。

军雌对血气非常敏感,拉里昨天在随侍皇帝身边的时候骤然闻见血的气息,第一反应是寻找来源,然而房间里就两个活物,一个皇帝一个他自己,他又不曾受伤,那么血气必然来源于皇帝。

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