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格尔应了一声后，懒洋洋地点评道，“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痛，后来还是不错的。”

艾德里安只听进去前半句，当下花容失色，“痛？你受伤了？”

他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看安格尔裸露在外的手脚没有伤痕，又伸手去扒安格尔的睡衣，安格尔身上的睡衣是系带式的，他一句“我没事”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艾德里安拉散了衣带现出了身体。

换个雌子这么干早就被安格尔打死了，但对着艾德里安，他也只能无奈地由着他上上下下细细看过一遍，还半推半纵地翻过身给他看后背，只是在艾德里安准备下手扯他身上的最后一条内裤时，才懒洋洋地一拢睡衣，将不规矩的小雄子压在身下，抓着他的手说，“不许再动手动脚，不然就把你赶出去。”

艾德里安“嗯嗯”点头称是，等安格尔从他身上下来，又迅速地窝进了安格尔的怀里，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撒着娇问，“安格尔哥哥，你更喜欢他们哪一个啊。”

抱人的感觉当然没有抱抱枕舒服，艾德里安看着再怎么身娇体弱，也是个上百斤的人类而非填充羽绒的抱枕，安格尔被他压得险些喘不过气来，顶着艾德里安控诉的眼神把他推到一边，才坐起来无奈地问，“你是自己想问还是帮人问的？”

艾德里安迅速出卖了自己的雌父，“是父亲让我问的，不过我自己也挺好奇的。”

安格尔无奈叹息，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才慢慢道，“如果从日常相处来说，我更喜欢拜伦的性情。只论侍寝的话，亚当更为适合。”

“那父亲呢？”艾德里安扑闪着大眼睛问，“他适合什么？”

“菲尔顿啊。”安格尔叹息一声，“他什么都不是最适合的，但又什么都适合。”

要说日常相处，哪怕安格尔再蒙了心智，也不觉得一个在自己身边放人监视、还迅速找人来探问自己态度的雌侍算安分守己，要说侍寝的话，安格尔也不觉得和菲尔顿的那一次有多快活，不过是下药之后的被迫反应。

可要说不适合，他又觉得自己太苛求菲尔顿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菲尔顿都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能够给他以支撑，能够让他信任，偶尔有些逾矩也不会让他觉得太过反感，就拿这一次打探他心意的人选来说，安格尔也不得不承认菲尔顿实在选得好除却远在边境的珈百璃，艾德里安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而且两只雄子床上聊天的方式，也让他觉得不过是闲聊而非试探。

艾德里安没太听懂他的意思，只能勉强记下。

完成了父亲交代的任务，接下来就轮到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了，“安格尔哥哥，不是说雌子都是些信息素支配大脑的生物吗，一点都不知道温柔体贴只会粗暴强迫，为什么你还觉得不错呢？”

根据他偷偷摸摸打探来的情报来看，好像雄子长辈们都比较喜欢和雄子一起度过发情期，最好的也就是不反感而已，会觉得雌雄交合滋味还不错的目前他只听说过安格尔一个。

安格尔闻言沉默了一下。

他是真的觉得还算不错，但是艾德里安的消息来源也不可能对他说谎，因此思考了一下，才缓缓道，“大概是因为他们并未只顾着满足自己，而是优先迎合我的需求？”

旁的雌雄交合，都是雌子占据主动，雌子们固然酣畅淋漓了，雄子们可就倒了大霉，照他和雌子们近距离接触的经验来说，哪怕雌子们不是有意伤害雄子，只是一不小心没有克制力道，就会捏痛雄子咬痛雄子，让雄子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但他的三次情事，都是菲尔顿等人不惜压抑自己的需求尽心竭力地叫他快活，他虽然舒服了，雌子们估计是意尤未足甚至欲求不满的。

“是因为你娶他们不是他们娶你吗？”艾德里安一点就通，又笑嘻嘻地靠了上来，摇着他的手撒娇道，“当雌子真好，我也想当雌子了。”

“唔，现在还不行。”安格尔摸摸他的头，“再等一等，等菲尔顿回来我才能解除我们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