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着的这半个月里,杨寒川几乎整日忙于工作,就连在医院里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不过杨炫巴不得他一直忙下去,非常想把床搬到他的办公室里,让他天天吃在公司,睡在公司。
他十分厌恶每天杨寒川回来时自己就要淫荡地跪在他的胯下为他口交,口腔里时时刻刻都充斥着恶心的味道,以至于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来到京城半个月,他瘦了十斤。
他天生反骨,杨寒川想将他调教成一个骚货,他偏不要,他宁愿去死。
死在他眼里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杨寒川今日回来得早,下午六点钟就回了家。杨炫是被他一巴掌拍醒的,他迷迷糊糊揉了两下屁股,眯着眼睛不耐烦地瞪着他:“你有病啊?”
一套黑色的西装盖在了他的脸上,头顶响起杨寒川冷酷的声音:“换上。”
杨炫的嘴唇动了几下,无声吐出一句脏话。他心里骂骂咧咧的,背过身去换衣服,心想杨寒川应该是要他带去参加宴会,他哥对他做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他在宴会上推倒个花瓶,装疯卖傻拂他哥的面子,应该不过分吧?
他突然期待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地噙了一抹笑意,心里哼起小曲儿,兴致冲冲地上了他哥的车。
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间酒吧前。
说是酒吧,其实是杨炫走进去才辨别出来的。这间酒吧并不显眼,被各类商铺包围着,入口又窄又小,只容一人通行。酒吧是地下的,进了门便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通往地下的台阶,墙壁两侧是花花绿绿的涂鸦,散发着莹莹的光。
像这种十几年前的风格的酒吧,杨炫是死都不会踏进去一步的,虽然他现在极其痛恨林许安打小报告,但在他眼里,只有林许安的浅深酒吧才算得上高档次。
杨炫紧紧皱着眉头,双手插在裤兜里,慢吞吞跟在杨寒川身后。走廊里怪异的味道让他不适,墙壁上不明的液体让他不适,这里的所有哪怕是一只蚊子,都能激起他心中的烦躁和厌恶。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台阶的尽头又是一扇铁门,门上画着诡异的图案,有骷髅、蝙蝠、獠牙,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小人。杨炫匆匆扫了一眼,跟着他哥走进去,环顾一圈,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一点。
里面的环境倒勉强入得了他的眼。
舞台上正有一曼妙女郎在表演钢管舞,台下的男人女人状若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忽然有一个壮汉跑到了台上,脱掉自己的上衣漏出壮硕的肌肉,竟是与女郎一同舞蹈起来。
杨炫多看了几眼,回过神来才发现杨寒川不见了,他倒是乐得自在,熟练地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蓝色夏威夷,看到那壮汉不停秀着肌肉,不由得嗤笑一声。
“小帅哥看起来很面生啊。”
杨炫轻抿一口酒,看向坐到他身边的女人,视线被烫了一下似的快速收了回去。这人……怎么只穿了一个内衣啊。
女人被他的羞涩逗笑,将微卷的秀发别到耳后,凑到杨炫耳边,红唇微启:“小帅哥,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杨炫向后躲了一下,微微蹙眉:“我怎么就不能来?”
女人挑眉,看向他手中的那杯酒,眸光微闪:“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酒吧啊。”杨炫被她看得不自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来要去找杨寒川,却被一只手轻轻抓住了胳膊。
杨炫不去看她,只问:“你干嘛?”
女人指了指吧台后的钟表,神秘一笑:“还有两个小时好戏就开场了,不要乱跑哦,小心成为舞台上的主角。害怕了就过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
杨炫心里莫名其妙,又看了眼舞台上的肌肉壮汉。他可没有肌肉,也不会跳钢管舞,到时候万一成了主角,他就表演脱衣舞,反正他脸皮厚,不觉得害臊。
杨寒川这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打算出去找找,却被告知酒吧在晚上八点半之后不许进出,次日凌晨五点才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