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房的客流量。
听说这间商业房之前是做手工的,比如diy石膏娃娃、奶油胶发卡、奶油胶手机壳之类的,但价格偏高,款式又单调,所以回头客越来越少,渐渐的便做不下去了。这间商业房正对着电梯门,地理位置极好,杨炫调查过后便租了下来。之后便是盯装修、制作传单以及后期的宣传工作。
舞蹈室的装修很简单,加之后期的宣传工作和开业前期的忙碌,杨炫在市东住了两个多月便回了家。
他前两年全款买了套六十多平的小房子,一室一厅一卫,房子虽小,但胜在干净整洁。这是他的家,是他的避风港。
驾车行驶到小区门口时,他看到了一个苍老而佝偻的背影,是陈叔。
停下车,摇下车窗,陈叔缓慢走来。两个月不见,他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原本只花白了一小部分,现在花白了大半部分。
他看着陈叔的白发和平添四五条皱纹的脸庞,心里微微酸涩,“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陈叔弯着腰,早已不再清澈的双眸充满了祈求和悲哀,“小炫,叔求你了,回去给他扫扫墓吧。”
杨炫别过脸去,“您觉得,我该以什么身份给他扫墓?”
“小炫……”
“陈叔。”杨炫轻轻唤道:“天凉了,您多添几件衣服,免得着凉。”
后视镜里的陈叔站在原地,却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小点。
他和杨哲早已断了父子关系,早在他经济独立的那一天,他就已经立了个人户口,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杨炫并非冷血无情的人,杨哲虽不爱他,但好歹有养育之恩,并且在杨哲的羽翼下,他能在连城横行二十年。第二天一早,他便冒着冷风出了门,在楼下的花店里买了束白菊花,开车去了公墓。
起五四八久四起叭叭
时间太早,公墓里空无一人。杨炫很快找到了杨哲的坟墓,在墓碑前站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他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烁着从前的回忆。
然后用了两个小时发现,他挖不出哪怕一点点幸福美好的回忆。
他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杨哲,因为杨哲的偏心,因为杨哲的冷淡,因为杨哲的暴力。站在亲生父亲的墓前,他甚至挤不出一滴眼泪。
当真是他太冷血无情吗?
放下白菊花,拂去墓前已经枯萎的花瓣,直起身,无声叹气、转身、抬眸
刹那间,拂过脸颊的风似乎停了一瞬,而后抚摸过杨炫的脸颊,又抚摸过他面前之人的脸颊,而后奔向了远方。
漆黑的眸中盛满了隐忍的疯狂,钻心的悲痛以及掩盖不住的滔天爱意,看着这双眸子,杨炫只感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痛得他微微弯下了腰,那股痛感一路向下蔓延到了左腿,左腿也隐隐约约刺痛起来。
五年不见,他的第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