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一报还一报,我的罪赎清了。”

伤养好之后,便开始找工作的找工作,考研的考研了。梁希在大四那年考了个教资,混完大四后进了一所高中当政治老师,听说在准备考编。杨炫不想考研,也不想工作,思索了几天,自己投资建了个芭蕾舞工作室,请了三位优秀的芭蕾舞者,一切准备就绪后,便迎来了第一波学员。

又聘请了财务和保安,工作室渐渐变得成熟起来。

两年后,杨炫的“火玄”舞室已经在连城小有名气,杨炫挣了不少钱,旁人提起杨炫,都说他年少有为,对他赞不绝口。

再也没有人说他是个混球了。

他们尊称他为杨总,这让他感到陌生又不适应。梁希说习惯就好,当初别人喊他老师的时候他也不适应,但又是两年过去了,杨炫仍然不适应。

他觉得,他好像在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前进,他被逼着长大。他已经二十五岁了,但内心仍然还停留在二十岁。

在他二十五岁生日的一个月后,他接到了陈叔的电话,陈叔说杨哲病得很严重,想见他一面。杨炫回绝了,但陈叔说:“小炫,回来看他最后一眼吧。”

杨炫沉默了很久,然后开车回到了那个五年没有回去过的地方。

那里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住在那里的人变了,他们的脸上都添了好几条皱纹,陈叔的脚步变得踉跄,背变得佝偻,刘阿姨的头发花白一片,看到他时眼泪便掉了下来。

杨炫沉默着走到杨哲的门前,平静地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沧桑的:“进。”

他推门走进去,房间里弥漫着老人味和中药味。

床上凹陷下去一块,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躺在那里,乍一看,像一具骷髅。

这是谁?

杨炫疑惑不解,他仔细盯着“那具骷髅”,终于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找到了几分熟悉。

竟是杨哲。

杨哲看到来人后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陈叔冲进来给他顺气,杨哲缓了许久:“杨炫?是杨炫吗?”

他的语气很不可思议,又带着激动和恐慌,激动他的到来,恐慌只是梦一场。

杨炫轻轻应了一声,问:“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第章、逝世颜

杨哲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好似有某个抽取生命的怪物,将他的生命一丝一丝抽走。陈叔给他倒了杯热水,杨哲摆摆手,示意让他退下,等陈叔关上门离开后,他用手帕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撑起上半身,疲惫而浑浊的双眸落在杨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