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躺着一枚星空腕表,“二百四十多万,你可真舍得。”
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讥讽,杨寒川正不明所以,下一秒便看到杨炫拿起了腕表,然后毫不留情地松开了手指。
腕表掉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杨炫!”杨哲惊住,怒吼:“你在干什么?”
“我还想问问你们在干什么!”杨炫拍桌而起,将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双目赤红:“我到底是谁?是杨炫,还是杨炫的替代品!”
“你、你在说什么……?”杨哲愣住,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崩开了,不知所措、惊慌、恐惧,种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杨寒川抓起那份文件,快速翻动着,脸色越来越沉:“这是谁给你的?”
杨炫扭过头对他怒吼:“关你屁事!”
“杨炫,杨炫……”他重复着这个名字,低低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眼泪便无声流了下来,他带着哭腔,哽咽着:“木清清七次流产,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格的替代品。”
杨寒川的瞳孔猛地一缩,攥紧了手中的文件。
“我是不是该感谢她啊?”眼尖地注意到杨寒川伸过来的手,杨炫一巴掌挥开,后退一步,泪眼婆娑地看看他,又看看杨哲。
“但你们并不满意,因为我提前出生了,生在了9月9日,而不是9月2日。”
杨炫抹掉眼泪,可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木清清死在了9月2日,死在了他的二儿子的生日和忌日的那一天,她去找了她的二儿子,却对只有十一天的小儿子不管不顾。杨哲你怨恨我,你觉得是我克死了她,所以从小到大对我特别严厉。”
“杨炫,你听我说……”杨哲快步走过来,杨炫却愤怒地踹倒了椅子,“滚开,别过来!”
因为愤怒和悲伤,他的胸口正大幅度地起伏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喘息声粗重:“从今天开始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你不要再打扰我,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杨哲红着眼,怒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杨炫无力又疲惫地点头,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乖乖!”杨寒川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