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回头看了眼杨炫，“你没事吧？”

杨炫看起来状态好极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拆开个牛肉粒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没事啊。”

“真的？”

“真的。”杨炫咽下口中的食物，翻了个白眼：“妈的，我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梁希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确认他当真没什么事时才松了口气，又疑惑地蹙起了眉：“不过怎么那么凑巧，你和你爹……市长的情人住在同一个单元楼里。”

杨炫的眼神晦暗了下来，声音低沉：“这就得问买这套房子的人了。”

送别了梁希，杨炫拨打了一通电话，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刻，杨炫冷声问：“杨寒川，你是不是故意的？”

杨寒川沉默了许久，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你看到了。”

杨炫也沉默了下来，耳边只有两道平稳低缓的呼吸声，渐渐的，它们交织在了一起。

“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瞒着他，无论是妈妈的死因、神秘的二哥、杨寒川的病亦或者杨哲的恋情，他们统统都要瞒着他。

“抱歉。”

杨寒川轻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我是在半年前发现的。”

只是一次偶然，在给杨炫挑礼物时撞见了他们。他记得那天是情人节，身为哥哥，他是不该在情人节这一天送亲弟弟礼物的，但他不是一个好哥哥，也没有什么道德伦理的观念，别人问他是不是要送女朋友，他摇摇头，笑着说：“送给男朋友。”

然后那个人讶异了一瞬，替他挑了一款适合男士的香水，“很多男明星都爱用这款香水，香味清爽，前调是柑橘味，后调是海盐柠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