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低头?,在戚白商的掌心旁轻嗅了嗅:“形似八角,但味不似……莽草?”
戚白商抬手,要去解垂在他长发间像发带似的红绸结扣:“邱内侍来?琅园,定是陛下的意思,别玩了。”
谢清晏又攥住了她的手腕。
“先说我是赢是输?”
戚白商无奈:“输又如何,赢又如何。”
“若我赢了,今夜夫人随我处置;若我输了,我任夫人处”
“弯腰。”
“……”
邱林远这会刚走?到八角亭下,听见胤王妃语气温柔但措辞毫无余地?的一句,不由地?一顿,悄然抬眼看?去。
只见谢清晏停住了话,没半点脾气似的,就势朝她折腰低下头?去。
戚白商勾住了红绸,一边解开结扣,一边音色懒慢地?开口:“你不输也?是听我处置,我为何要和你赌。”
红绸拂过,谢清晏唇角轻勾:“也?是。”
听着竟是愉悦至极。
邱林远:“……”
驯夫如犬,难怪陛下在宫中一听着那些市井流言就来?气。
“邱内侍今日来?府中,有何要事?”谢清晏不知何时?回身过来?,似是随意问?道。
“禀殿下。”
邱林远慌忙收回目光,低头?作揖,然后才起了身:“传陛下口谕,今夜宫宴,召胤王殿下入宫觐见。”
谢清晏微皱眉,笑意未改,唯有长睫半垂,压下几分难察的冷淡意味:“今日入宫,所为何事?”
“这个?……”邱林远传过口谕,腰板立刻弯下去,他干笑道,“陛下不曾言明,奴也?不敢问?。”
谢清晏默然须臾,牵起了戚白商的手腕:“既如此,我便同?夫人一起。”
邱林远一愣:“陛下不曾召胤王妃殿下……”
“自归京后,夫人还未入宫觐见,”谢清晏不疾不徐地?截停了邱林远的话音,“今日陪我一同?入宫请安,也?算向陛下尽孝了。”
邱林远瞠目结舌地?哽在原地?。
直到谢清晏似笑非笑回眸:“怎么,邱内侍有何异议么?”
“奴、奴不敢!”
邱林远连忙弓腰赔笑:“胤王殿下如此孝悌仁义?,陛下定是龙颜大悦。奴这便去府外候着,陪同?二位殿下入宫。”
“……”
等目送邱林远的身影远去,谢清晏面上笑意冷淡褪尽,转回亭中。
戚白商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手里?将红绸无意识地?一圈圈缠在了手腕上。
对上谢清晏低倾过来?的身影,她回神,轻仰脸:“陛下何故召你入宫?”
“不知。”
谢清晏扶着戚白商倚坐的石桌,微低下头?,凑过去吻戚白商的唇。
戚白商停了两息,由他得逞后,不给他再得寸进尺的机会,便偏开了脸:“那你为何邀我陪同?入宫,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谢策?我懒得猜他,”谢清晏眉眼透着几分怠惰,“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
戚白商莞尔,乌眸轻抬:“那你还拉我一起?”
“是夫人说的,”谢清晏亦勾笑,修挺鼻梁亲昵地?蹭过她鼻尖,“今生今世,要与我同生共死……夫人忘了?”
“他可舍不得杀你。”
“那便祸福同?当……”
索吻再次被躲过,谢清晏微挑眉,将趁他不备便弯腰矮身,要从他身前溜走的戚白商轻轻往回一拽。
“…!”
戚白商跌回桌前?,惊讶地?低头?抬手。
手腕上一道红绸缠过她的,另一头?则垂系在谢清晏的雪白袍袖间。
她不解地仰起脸:“你什么时候缠上的?”
谢清晏拿缠着红绸的冷白指骨拂过戚白商白皙的颈,勾抬起她下颌。
随着他指腹,他的吻亦攀上来?:“…夫人猜?”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