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晚色, 照薄了上京千重楼影。
西市,永乐坊。
湛云楼所在的庆新街街首,戴着帷帽的戚白商走在前, 连翘跟在她身?旁, 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两名穿着褐衣短打的男子面容肃正,举手投足都带着些与常人?不同的杀伐气, 此刻正牵着马,亦步亦趋地?跟在她们身?后。
“姑娘,”连翘转回来,都不敢看旁边路人?视线,“他们还跟着呢。”
戚白商未动声色,只点了点头, 直至湛云楼的檐角探入视线内。
“到了,姑娘!”
连翘指着几丈外,那张明显是新挂上去的“妙春堂”的牌匾。
不等戚白商说话,她已快步跑出去:“我去和葛老?说一声!入京两个多月,这都好久没见他们了!”
戚白商缓停住, 回过身?,对跟着的同样立刻收步的那二人?望去:“劳烦二位, 送到这儿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