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秀才就是秦鲲?”
谢婉柔点头,“是他。”
秦桑不敢置信,“是、是娘的亲舅舅?”
“是,杜春山好赌,经常问你外祖母要?银子还赌债,我好几次听到他们吵架,你外祖母恨死他了,但是没有法子,你外祖母只有那一个亲人。我也想过,是否是杜春山在你外祖母那里弄不到钱,生了恨,就拿我抵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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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立时道?:“娘知道?杜春山的住处吗?”
“知道?,杜春山原本就是你外祖父身边的长随,那时候住在靖南侯府后巷子下人房里,可是十多年?过去了,不一定还在那里。”
秦桑抚着小?腹,咬牙道?:“我们无人可用,终究还是得等?殿下回来,求殿下帮忙。”
过了一会儿,秦桑还是决定问出来,“娘,霍郁弗为什?么要?杀你给你的兄长陪葬?”
谢婉柔蓦的捂住脸,泪水穿过指缝滴落,“那年?八月十五秋猎前夕,你外祖母撞见兄长与我说笑,跪下求他不要?毁了我,请他远离我。”
秦桑一霎惊住,“什?、什?么意思?”
·
金枝堂。
霍郁弗正坐在宝座上,擦拭一把匕首,手柄是五爪
依譁
龙尾赤金,刀身鱼鳞纹,闪着寒光。
谢宝珠匆匆走来,一眼认出匕首,“这不是兄长生前最?爱的龙尾匕吗?我记得当年?您亲手放进兄长棺椁里了啊。”
“挖出来了。”
谢宝珠瞳孔骤缩。
第040章 滴血验亲
深夜, 一处民宅内,堂屋里炕几上点着两盏油灯,一个枯瘦白发的老妇人正盘腿坐在?榻上, 守着一瓷盆的猪肘子,啃的满嘴流油。
老妇人对面坐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一双眼睛被肥肉挤成两条缝。
“明天你见了你那个不孝的孙女就知道了, 人家现在?是郡王爷的夫人, 享正三品诰命夫人的俸禄, 穿金戴银, 那小日子过的,又富贵又尊荣还有宠爱, 对了,现如今还怀上皇孙的孩子了,若是生下的是个男孩,就是侧妃娘娘了, 你和秦兄弟把?她当宝贝一样培养的这般好,为的不?就是富贵尊荣吗,可惜养出来?的是白眼狼, 您老一点也享受不?到, 要不?是我去救您出来?,您老还在?狗窝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受活罪呢。”
枯瘦的老妇人正是秦秋月。
秦秋月咂咂手指头, 阴笑道:“说破天去,她的根脚也是我,既然不?想和她低贱的祖母同富贵,那就怪不?得我去揭她的画皮, 就让尊贵的皇孙殿下看看画皮底下,她是个什么东西。”
杜春山抚掌大笑, 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银票来?,每一张的面值都是百两。
秦秋月登时两眼放绿光,急急的摊开油乎乎的手。
杜春山只?抽出一张来?放到她手上,笑道:“这?只?是一点小甜头,待得把?她拉回泥地里?,您往下拉的越深,让她再也没法子爬上来?,事成后等着您的就是山珍海味。”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用手拨弄银票,哗啦啦的,粗略一估至少也有二十张。二十张就是两千两,她后半辈子顿顿都吃大肘子也有富余。
“你放心,那小畜生是我一手教?养大的,想拉下她易如反掌。”
“那就好,事成后,不?仅银票都归您,还会?把?您送出京城。夜深了,您老人家也早些?歇着,养精蓄锐,明日就看您的了。”
话落,杜春山恭恭敬敬的给秦秋月拱手作揖,这?才走了。
出得屋门,就给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仆使眼色。
男仆立时上前关门、上锁。
彼时,宅院门外正听?着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杜春山走到车窗下就低声笑道:“办好了。”
车内人先是压抑着咳嗽了两声,而?后才开口道:“她疯了,事情有些?失控,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