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未。”秦桑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摸摸, 一夜长出一朵肉梅花来, 可是殿下的杰作。”
霍无咎一听什么“肉梅花”,禁不住好奇, 抬起头来一瞧,但见她雪白额头上有一朵梅花纹红痕,立时笑道:“大清早就印梅博宠不成?”
秦桑哀怨的看着他,可怜兮兮, 抓着他手去碰床围子。
霍无咎一瞧一摸顿时明了,轻咳一声, “该上朝听政了。”
话落翻身下床,到妆镜台前月牙凳上端坐,叫人进来服侍。
银竹捧着金盆款步走到霍无咎身前,缓缓跪地,高举双手,金盆里放着牙粉、金柄刷牙子和装了八分满清水的绿玉斗。
待得霍无咎洁牙毕,映雪又捧来一盆洗脸水,跪地服侍。
秦桑见着他这般排场,既咋舌也警惕,便?起身问侍立在侧的南星,“殿下的朝服何在?”
这时等候在门外的哮天便?走进来,两手提着个方?方?正正的黑檀嵌螺钿双耳大托盘,里头正放着朝服金冠白玉笏。
一时,秦桑服侍着穿好朝服,戴好头冠,将他送出院门便?折回?。
早膳后不久,谢宝珠登门。
椒华殿内,母女二人对坐,夏灵雨哭着道:“一大早都传开了,昨夜表哥被那狐狸精勾的彻夜荒唐,什么地上、席子上都汪着水,汤浴房的人过了一个时辰去收东西还没完,那贱人就是故意的,她报复我昨天白日里我让她站在门口打帘子!”
谢宝珠拿帕子捂着嘴咳嗽两声,喘着气安抚道:“宝儿,你冷静下来听娘细细与你分说?。原本?你外祖母的意思,是以雷霆之势将她灭了,人死如灯灭,万事?皆休。但事?与愿违,她命大侥幸没死,还因祸得福,让殿下从皇后那里请下晋升她为夫人的银册,此后,就不能?再明面上对付她了,似你为了出气让她打帘子这等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不要再使?,不但无用,还会让她以此换取殿下的怜爱。你要软下身段去哄,要用你和殿下有,而她没有的情分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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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说?完,谢宝珠抚着胸口急促喘息了好一会儿,才?觉好些。
“娘是要我学她,用那等下贱淫/荡的狐媚子手段不成?我不如投井!”
谢宝珠冷笑质问,“你清高,你清高怎么不见殿下与你圆房?”
夏灵雨顿时涨红脸,委屈的直掉眼?泪,“我才?不稀罕他,我恨死他了。”
谢宝珠长长吐出一口气,苦口婆心?道:“你以为你有了郡王妃的名分就万事?大吉了不成?殿下与你外祖母斗这一场已是显露出本?性,待得他成了皇太孙、皇太子,乃至于皇帝,谁也牵制不住他时,他想废掉你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你得趁着他还年少?,性情还没彻底成熟之前,哄的他回?心?转意,得生出男孩来巩固地位,懂吗?”
夏灵雨扭身背对谢宝珠,气道:“凭什么我哄他。”
“凭什么?”谢宝珠冷笑,“凭你再怎么尊贵,也尊贵不过他去。你外祖母之所?以能?在寿宴上算计他一回?,让他吃一回?哑巴亏娶你,消耗的是前头十几年的情分,这才?哄住了,可是现如今,显而易见的,他醒过神来了。你想想将来你能?升上去的尊位,倘若你不想要,偏就作死想被废,你就由着性子去,我也不管你了。”
夏灵雨连忙拉住谢宝珠的手,虽只是哭,但显见是怕了。
谢宝珠当下就道:“刘嬷嬷,去把?后街上住着的谢夫人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