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桑恨的不行。
“谢姑娘,王爷叫你?到银安殿去,跟我来。”
秦桑连忙跟上,“姜姐姐,您知道是什么事儿叫我过去吗?”
姜月梨轻轻摇头。
一时到了银安殿殿门?前,姜月梨撂下秦桑自去了,秦桑迈步进去,头一眼便瞧见了堂下的宝相王,他正盘腿坐在须弥座样式的宝座上,眼睛闭着似在睡觉。
秦桑轻步走上前,轻轻在矮榻上坐了,屏息凝神稍稍打量了一下,偌大殿堂竟只寥寥几件坐具以及一架摆在窗前的描金凤首箜篌。
秦桑瞧一眼宝相王的光头,又瞧一眼那箜篌,莫名觉得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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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永安郡王开口向我索要一名秦姓侍妾,我告诉他,我救下的宫婢姓谢不姓秦,定然不是他的侍妾,他不信,偏要见你?,今日一早就堵在门?上了。”
秦桑看着闭着眼睛说?话的宝相王,一时语塞,蓦的攥紧了拳头。
“宝相王府来去自由?,你?也可以把这里当做你?的退路,随时都?能?回来。”
听得“退路”二字,想到来时在船上母亲说?过的“没有回头路可走”的话,禁不住红了眼眶,“听姜姐姐说?起您的好,但我没想到,您还?可以这样好。是,我是打算回去的,我暗暗发誓要哄着他,骗着他,攀着他,才?能?登上高位,才?能?报仇,我一介女子之身,只有这个法子。”
霍青莲缓缓睁开眼,“弥陀,去请永安郡王进来吧。”
“是。”
秦桑连忙抬起袖子擦泪,挤出一抹娇柔讨好的笑。
少顷,霍无咎大步流星踏入殿内,甫一瞧见秦桑活生生坐在矮榻上就激动的喊了一声,“桑桑!”
秦桑早已打算好了的,从此狠心绝情?,对他只有利用,可见了面,瞧见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样子,一下子就恨极了。
他朝她扑来,她旋身就躲到了霍青莲身后,冷冷道:“郡王爷怕是认错人了,我不叫桑桑,更不姓秦,请回去吧,聒聒噪噪的,别扰了我们王爷修行。”
霍无咎愣在那里,心里刺痛了一下就怒道:“你?再说?一遍!”
秦桑微福身,淡淡道:“奴婢被人重重打了头,许是失忆了,前尘尽忘,已获新生,奴婢谢卿卿拜见永安郡王。”
霍无咎气乐了,追过去就要抓秦桑的手?,秦桑连忙绕着须弥座跑到了另一侧。
霍青莲抬手?截住霍无咎,淡淡道:“她不跟你?走,休要勉强。”
“我偏要勉强!秦桑你?过来!”
“永安郡王好生无礼,这里是我们宝相王府!”
霍青莲提醒道:“你?一大早就过来我这里,宫里支起来的那一摊子就撂下了不成?”
霍无咎一顿,站住脚,摸了摸袖子里的金牌,狠瞪秦桑一眼,甩袖而去。
秦桑望着他毅然就走的背影,心里酸疼,抽抽噎噎哭起来。
“你?就是他从金陵带回来的那个侍妾吧?”
秦桑哭着点?头。
“怪不得,听你?说?话腔韵便觉熟悉,我母妃也是金陵人。你?会弹箜篌吗?”
秦桑收拾好情?绪,擦干眼泪,低声道:“会一点?。”
“会弹鹊桥仙吗?”
“这是……”秦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是秦淮河上有名的曲子,是靡靡之音。”
霍青莲便笑道:“正好,可助我修行,勘破红尘劫。请帮我弹奏一曲,如何?”
“正愁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呢。”
说?着话,秦桑走向那架箜篌,挑着弦试了试音色手?感?,在旁边的绣墩上坐下,就弹奏了起来。
鹊桥仙本该是旖旎酥媚的曲调,但秦桑此时心境酸酸疼疼的,弹奏出来时就变得婉转清丽。
一曲毕,秦桑讪讪走到霍青莲面前。
霍青莲笑道:“弹的很好,不输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