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辨认过,宫婢就是绿珠,內侍叫田生,这两个是对食的?关系。”

说着话就到了东宫门外,阶矶下摆着两具尸体,鹰奴正在查看。

“是自?戕还是杀人灭口?”

鹰奴拱手道:“殿下,确认是自?戕。”

霍无咎恨的?咬牙,抬手一指那具女尸,哮天会意,“殿下放心,奴婢会把秦主儿的?衫裙和金冠都收拢起来。”

“都烧了。”

“是。”

这时,林尚宫疾步走来,浑身?汗湿,脸色苍白,见到独自?站在阶矶上的?霍无咎,双膝一软就跪下了,“暂、暂时还没找到,宫人们还在找,殿下稍安勿躁。”

霍无咎听见了,脑海里却回荡起秦桑娇泣呜咽着求他“轻点?”“不要了”“太深了”的?不合时宜的?声音和情动之?时令他痴迷的?浓艳媚态,禁不住脸红心热,只隔了一天而已,他就找不到他的?蜜罐子了,看着眼前两具尸体,想到秦桑或许已经遭了毒手,就心慌,呼吸紊乱。早上他攥着她的?手不许她打回去,她衔了满眼泪,依她那脾性,肯定心里生他气了。她恨霍郁弗,恨谢宝珠,连带恨上夏灵雨,她只不过是把吻痕露出来,又有什么呢,他不该甩开她的?手,还凶她。

这时乾清宫总管太监顾忠实快步走到阶下,苦着脸道:“小祖宗,您动静闹的?太大了,陛下召见。”

霍无咎回过神,缓缓抬眼,心里空荡荡的?,却也通透了,“皇祖父是这座紫禁城的?主人,可这座紫禁城太大了,可藏污纳垢之?处,多不胜数,便如在浩渺天地之?下,所谓的?金尊玉贵的?皇孙殿下亦渺小如蝼蚁。”

顾忠实一怔,“殿下这是何意?”

霍无咎没言语,疾步直奔乾清宫。

·

乾清宫,寝殿,灯火如昼。

建武帝霍无极正斜倚凭几翻看奏折,上半身?穿着藏青色无袖对襟汗衫,下半身?只穿了一条明黄小衣,若非头上戴着金丝龙纹纱帽,这身?打扮与坐姿怎么看都像是地里看瓜的?老翁。

罗汉床下,左边设下了一张镶云龙纹螺钿宝座,徐皇后正端坐在上头,穿着一件栗色团鹤寿字纹大袖衫,脸带忧色。

右边摆着一张四面平玉石面矮榻,榻上堆满奏折,奏折堆里盘腿坐着太子霍承基,这会儿手里虽是捧着奏折,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大胖脸板着,神色严肃。

“母后,一会儿他来了,儿子训斥他,您不许再和稀泥,他已经大婚,不再是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