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何以不在船上要你,仓房那隔板又薄又有缝隙。”
馆外果然无人,用来照路的石灯也是昏暗的,走了十几步,穿过月亮门,进得一个大院子,一霎通明。
秦桑慌忙把脸埋在他胸膛上,惹得霍无咎大笑。
“这就是临春阁,往后你就住在这里。”
说着话,踏上风雨连廊,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进了阁内,霍无咎托着她的腰臀往上掂了掂,一口气登上二楼,两个一起倒在拔步床上。
“明儿再看,殿下让我睡吧。”
秦桑见他把床帘从玉勾上扯了下来,身心缓缓放松,疲倦上涌,眼眸一合就睡了过去。
霍无咎也到了极限,见秦桑贴着里侧床围睡了,就摊开四肢,呼呼大睡。
明月西坠,漫天繁星也在不知不觉间一颗颗熄灭,当最后一颗星子消失在天际时,天亮了。
栖宿在花枝上的鸟雀苏醒了,叽叽喳喳,飞到各处捉虫吃。
秦桑饱饱睡了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裹着绣被躺在踏步上,霍无咎独占床榻,睡成个“大”字形,身上只松松垮垮穿着一件天青色团龙暗纹斜襟长衫,而自己身上却只剩一件杏红小衣。
秦桑慌忙裹紧绣被,拨开床帘往外瞧去,便见自己的两只合欢衣箱都被放在墙角,紧挨着一对红木大顶柜。
秦桑顾不得别的,连忙找出一身衫裙来换上了,这才开始四下里打量。
床是镂空透雕折枝梅花拔步床,挂着石榴红缠枝葫芦妆花纱帐子,从顶上玲珑镂空如意卷草楣子上坠下两个碧玉鱼尾帘帐勾,床前左右是一对双屉红木雕花柜,上头摆着两盏水仙琉璃灯。
梅花窗下设着一张雕着玉堂富贵花纹的妆镜台,放莲花镜的地方被做成了屏风式样,若说霍无咎的妆镜台素雅,这个就是繁丽,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用的。
想着他说,临春阁有四时花卉,有莲池锦鲤,就轻轻推开梅花窗向下看去,便见庭院中有一群锦鲤在地上空游,再定睛细观有水草青苔太湖石和垂柳,才确定了是有水的,只是太过清澈。
由不得自己,心底就泛起欢喜来。
就在这时,秦桑瞧见院门外气势汹汹来了一群仆妇,仆妇们簇拥着一个盛装丽服贵气逼人的小夫人,哮天鹰奴上前拦,那小夫人抬手就打了哮天一巴掌。
妇人们一拥而上就把院门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