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身子也软了。
霍无咎瞧她水汪汪羞云怯雨样子,媚态横生犹不自知,蓦的一把推了下去,“回京之前,就与你母亲一块睡吧。”
话落,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留下秦桑扶着桌子,水眸发证,心里慌乱,分明、分明有个硬东西硌着她臀了的,到底是哪一句话惹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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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谢婉柔仓惶逃回,蓦的关上房门,任凭夏怀山如何纠缠都没开。
秦桑迫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母亲泪流满面,好似一碰就碎,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午后,一行船队在码头靠岸,自有人下船购置净水、食物等补给,又有一队护卫抬了棺材与冰块到小客船上,把牺牲了的全都妥善安置。
至晚霞漫天,日落月浮时,船队启航。
夜深人静,江水茫茫。
秦桑搂着谢婉柔一条胳膊,一忽儿想霍无咎因何不要她,一忽儿又猜测母亲和那夏怀山的过往,一忽儿又想原来他有王妃,那王妃还是夏怀山的女儿,怪不得初见就想杀她。
“睡吧。”谢婉柔抽出胳膊,轻拍秦桑的背,“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这一程娘尽力陪着你,多思无益。”
秦桑情不自禁湿了眼眶,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在这深夜里,想着前路茫茫,全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
好在,有娘在身边,就什么都好。
这般想着,闻着母亲的味道就闭上了眼睛。
谢婉柔却怎么都睡不着,泪湿枕巾,待得听到秦桑呼吸均匀了,就轻轻坐起来,摸索着点燃床头凳上摆着的油灯,端着就走向了外间,把油灯放在桌上,望着火焰摸向自己的左胸,隔着纱衫也能清晰的摸到一块瘢痕。
那是秦鲲“调教”她时,给她烙上去的。
想着在逍遥山庄经历的种种磋磨与凌辱,谢婉柔自己不觉察,手指已经把那一处抠的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