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名如何能让外人听去。”

秦桑这才彻底醒过神来。

“殿下,尸体堆积在船上有隐患,会滋生瘟疫,需得寻个最近的码头,靠岸交予官府,或是焚烧,或是掩埋。”

霍无咎盯着秦桑把一碗鱼片粥端到他面前,道:“交给官府,送到义庄,画影图形,回京后我会禀告皇祖父,下海捕文书,这些人既是蒙兀死士,或本就是当年没跟着北元皇室北迁潜伏下来的,或是通过互市贸易乔装潜入的,总有个据点,查找出来,连根拔除。至于牺牲的护卫,我带出来的就要全须全尾的带回去,靠岸后采买冰块,准备棺材,一同回京。”

“还是殿下考虑周全,听殿下的。”夏怀山赶忙又道:“殿下逃婚一事既然已经发生,回京后少不得会受责罚,殿下亲自去我府上把灵雨接回郡王府,你们夫妻二人一块去太子太子妃面前告罪,描补描补,往后好生过日子。”

秦桑懵然一怔,缓缓看向霍无咎,四目相对,霍无咎撇开眼看向夏怀山,冷睨不语。

“罢了罢了,回京后自有能治的住你的人与你分说。”

夏怀山的语气越发急切,甫一说完就看向谢婉柔,“我说了,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否认无用,是在这里说话,还是只咱们两个到别处叙旧?”

秦桑立时撇下霍无咎,走向谢婉柔,紧紧拉着她的袖子,“娘,我和你在一块,咱们不怕他。”

“你竟生出这般女儿,她父亲是那个人吗?怎么教养的,以给人做妾为荣不成?”

秦桑蓦的直视他,一脸的络腮胡,剑眉虎目,身躯魁梧,此时,却是满目鄙夷之色。

“比不得您,仗着是殿下的舅舅,倚老卖老,以下犯上,以卑犯尊。”

“你……”

霍无咎正喝粥呢,猛然呛了一口,哮天赶忙奉上锦帕,“殿下您慢些吃。”

霍无咎把嘴一擦就笑道:“秦氏这话正是吾碍于甥舅情分没说出口的,说的好,赏一匣子金瓜子。”

夏怀山脸色铁青,“看你母亲的面儿上,退下。”

谢婉柔双拳紧握,缓缓抬起头,覆面青丝向两边滑开,露出半张泪痕斑斑的脸,“你辱我女儿,强迫我与你叙旧,叙哪门子旧,倒像是恶霸讨债,是,我们母女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任谁想偷就偷了,任谁想与我们说话,我们就得遵从,若是不呢?您想怎么做?”

霍无咎摸摸鼻子,继续吃粥,“谢夫人熬煮的这鱼片粥不错,一点土腥气都没有,鲜香可口。”

夏怀山见她满眼屈辱,泪珠滚滚,顿时慌张起来,“你、你不知我一直、一直在找你。”

“找我做什么?”谢婉柔一吸鼻子,一抹脸,把秦桑护在怀里,“你不正是为了你自己的女儿才羞辱我女儿的吗?你们门当户对,金玉良缘,你寻我做什么?像现在这般,面对面羞辱我们母女一顿?还嫌我们不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