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夏怀山猛地一拍茶桌,站起来就往外走。
“且慢。”徐道元连忙道:“成国公穿一身骑装,风尘仆仆,想必从京城到金陵走的是陆路,然而殿下走的是运河水路,成国公若仍旧骑马如何能追得上,不如与我一道坐船去追。”
成国公一顿,蓦的攥紧刀柄,立时有了决定,“就听你的。”
英国公叹气道:“元儿,你被殿下撇下两次了,反而是被你瞧不起的道扬,殿下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徐道元对父亲一拱手,转身疾走。
待得送走了成国公,灵璧就气呼呼的道:“既是打定主意要那小丫头,怎么不早说,这让我如何同沈家交待。”
英国公拍拍爱妻的手,笑道:“殿下这个年岁,正是和长辈对着干的时候,又嫌恶长辈啰嗦,拿孝道和大道理压服他,哪里比得上半夜把人偷走干脆利索。”
“咱们两个儿子道元道欢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就不这样。”
英国公笑道:“背着你我也是打过的,打完了怕你心疼,威胁他们不让告诉你罢了。”
灵璧一呆,转瞬笑着轻捶了英国公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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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霞光万道,大运河上的船舶一艘跟着一艘,错落有致,快慢有别,已是前后望不到头。
当中有一艘不起眼的大客船,形如半月,前后左右各跟着一艘小一些的客船呈护翼之势排布,正徐徐往京城方向航行。
大客船天字号客房内,床榻上躺着一个穿蕊黄纱衫的小娘子,系带松散开了,露着大半个雪团儿,床沿上坐着个锦衣公子,正拿自己玉佩上的莲青色穗子抚弄小娘子的脸蛋,一路而下,穗子颤巍巍直往胭脂红色的裹胸里钻。
秦桑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身子发沉又醒不过来,偏又被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什么东西蹭来蹭去弄的发痒,非要挠一挠才舒服,心里一急便冲破了什么屏障似的,一下子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