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眼珠瞪的大大的,充斥着血丝。

霍无咎今日梳起了一个高高的发尾,戴着一顶螭龙金冠,当他张弓搭箭,戴着碧玉扳指的手指拉满弓弦,“咻”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去,猛地扎进夏楣的大腿,血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秦桑立时怯了,来时的一腔愤怒与想好的一肚子质问就化成了烟,徒留一点怎么都化解不了的不甘。

哮天笑眯眯问,“殿下就在那儿,秦小娘子怎么不说话?”

霍无咎一眼也没有看秦桑,似是把她当做了随处可见不起眼的杂草一般。

秦桑心里堵得慌,疼的喘不过气来,四下环顾,径直走到海棠树下摘下一颗果实,攥在手里就大步走向木架,挡在夏楣身前,缓缓抬起手把海棠果顶在了自己头上。

霍无咎皱眉冷脸,“你为他挡箭?”

“他算什么东西。”秦桑袖手而立,一缕青丝被风吹起落在了盈盈浅笑的脸上,“殿下要走了,想让殿下再看桑女一回,殿下龙章凤姿,身如青松翠竹,傲视群英,桑女亦不差。”

霍无咎情不自禁勾唇,作势瞄准,闪着寒光的箭矢逡巡桑女上下,小脸蛋妩媚光艳胜桃李,小身段轻盈婀娜软似柳,最是那一双水滟滟亮澄澄的大眼睛,含笑时含情,垂眸时又乖的可人疼。

“然后呢?”霍无咎放下弓箭,随手扔给蹲在海棠树下的徐道扬。

秦桑拿下头上的海棠果随手丢开,走向合欢衣箱,从荷包里掏出玉盒,打开来放在箱子上,里面是两颗玉珠子,回眸一笑,随即昂首挺背洒然而去。

霍无咎望着那小背影,心如猫挠,笑道:“她多有意思。”

徐道扬不敢多看,笑嘻嘻道:“像个输光裤衩子也能拍拍屁股就走的,赌品肯定极好。”

霍无咎回身就踹,“说的什么屁话,你仔细!”

徐道扬撅起屁股,笑呵呵受了。

霍无咎不再理他,转身看向哮天问道:“给皇祖母的家乡土仪都置备齐了吗?”

“都齐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