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瞧他笑的像个傻子,也笑了。

谢婉柔连忙又问,“公子年庚几何?”

沈惊鸿略有些不好意思,“二十有六。”

谢婉柔心想差了十一岁,还好还好,又赶紧问道:“这个年岁早该成亲生子了才对,公子是何缘故耽搁到如今?”

沈惊鸿忙道:“沈某除了是个瘸子,别的地方都十分康健,只是自从瘸了腿就被人笑话找不到门当户对的了,沈某不服,就一心想着找个绝色的抵消,这才误了年岁。”

谢婉柔被他这一番实诚的回答闹了个大红脸,再不知问什么好了。

秦桑嫣然浅笑,柔声细气的道:“日头太晒了,公子不妨到凉亭里面来。”

沈惊鸿被这一笑弄的如百爪挠心,忙听话踏上凉亭,没话找话道:“小娘子在做什么?”

秦桑笑道:“装作穿花玩。”

沈惊鸿立时笑了。

“公子娶妻后如何对待妻子?”

沈惊鸿不曾想秦桑这般直截了当,便也拿出诚意,郑重道:“若得小娘子一心一意,沈某必不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若得公子敬爱相待,君心如磐石,妾心如蒲草。”

沈惊鸿狂喜,“你等着,我这就去见姑母!”

秦桑目送他一瘸一拐往内院去了,就笑道:“是个实诚君子,挺好的了,就他吧。”

谢婉柔隐去眼中泪花,跟着道:“为妻为主,这就很好。”

临近午时,有两个粗使丫头抬了一个婴戏图青瓷缸来,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冰块。

秦桑笑笑,觉得身上没力气,心也累得慌就又躺下了。

谢婉柔就坐在床沿上,拿一把刺绣茉莉的红罗团扇,出一会儿神扇一会儿风,默默流泪。

待得秦桑一觉醒来,谢婉柔与翠竹便把屋里的灯都点亮了。

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外加一道精致好看的荷花酥。

“娘,这荷花酥酥脆香甜太可口了,我不给你留喽。”

谢婉柔脸上满是宠溺之色,“娘不爱吃这种容易掉渣的,你爱吃就都吃了吧。”

饭毕,秦桑摸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溜溜哒哒的去了小花园。

翠竹跟在后面,笑道:“恭喜秦小娘子觅得良缘。”

“同喜同喜。”秦桑沿着鹅卵石小径信步慢走,笑道:“你可以去回禀二夫人,明儿下定,后儿迎娶也使得,我们母女听凭安排,都领受在心里了。”

就在此时,小径旁假山洞里伸出一只手来,蓦的把秦桑拽了进去。

“救”

霍无咎蓦的捂住秦桑的嘴,低沉声道:“是我。”

假山外翠竹大惊失色,正要呼救就被鹰奴打晕扛走了。

“你是谁,不认识,救”

霍无咎羞恼,一把捂住嘴,搂着腰肢往深处藏去,抵在石壁上就怒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这就让鹰奴把你两只耳朵活生生扯下来丢了喂狗!”

秦桑被他硬实如铁的胸膛抵着,又被挤在黑暗狭窄的洞穴里,脸也被他灼热的鼻息喷的滚烫,嘴巴甫一得了自由,就委屈的哭道:“您是皇孙又如何,也不能这般轻薄他人未婚妻子,求殿下趁着没人瞧见快放我出去。”

霍无咎龇牙冷笑,越发掐着她腰往自己身上贴,“我不过出门一趟,回来你竟成了他人未婚妻子了?问过我没有?!”

“殿下怎么倒打一耙,赶着投胎似的把我嫁出去的不正是殿下吗?殿下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桑女虽低贱如草,但到底还把自己当个人,桑女不是殿下心情好时逗弄两下的猫狗,也绝不会生扑硬赖。”

“什么猫狗,猎犬猎鹰倒有好几只。”

两身紧贴,鼻息相闻,霍无咎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自从来了金陵也看了许多避火图风月话本,这会儿在这般黑暗狭窄山洞里竟没能克制住。

秦桑只觉得腰腹处有个东西硌的她痛,忽的想起秦秋月教导过的,顿时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