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们在后山挖了个大坑,咱们去送秦鲲最后一程如何?”

朱姨娘冷笑起来,“好。”

其他姨娘纷纷开口,

“还等什么,这就去。”

“去送那死鬼。”

“我心里不服顺,怎么就不能烧成灰,还给他留全尸,让他投胎再做了人,又要坑害别人。”

“那个小将军说了,柴火还是太少了,尸体烧不干净,烧尸味儿惊动了旁人也不好解释。”

“原来是这样。”

·

到得把秦鲲埋好了,秦桑回到东厢房一看,谢婉柔竟连一个包袱也没打好,整个人葳葳蕤蕤神思不属,收了这个忘了那个。

秦桑想着秦秋月的床底下有个铜提手枣木大板箱,就忙去找了出来,自己快手快脚收拢了一些夏衣秋衫冬日里的加棉袄子并鞋袜等细软,一股脑压箱子里,盖子一盖,挂上一把小锁,就撅起嘴来,看着谢婉柔不说话。

母女俩僵持片刻,终是谢婉柔败下阵来,弯下腰提起一个铜提环,就与秦桑一起抬着往外走。

秦桑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娘,磨蹭到这个时候,太阳都要下山了,咱们腿脚再快点。”

彼时,等的不耐烦的霍无咎已登上了画舫,躺在摇椅上,翘着腿看天边的火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