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虎一把纸张攥入掌心。

洛雪尽摇摇头:“今天早上在食堂,谢谢你帮我。”

虎一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把视线挪到一边,然后背过身去,语气生硬道:“……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出了事达不成合作。”

“我还是分得清的。”

洛雪尽不是什么都不懂,当时事情也没有紧急到必须出手的程度,虎一在监狱里一直很低调,这么一出手铁定会吸引很多注意,也会招惹上仇恨。那个光头不敢报复彭烈,但很有可能把气撒在虎一身上。

洛雪尽也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平面图,虎一完成任务的进度会慢一点,但在十天内慢慢摸索也能逃狱。这么出手帮忙,就是虎一热心肠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虎一不想认他的道谢,但是洛雪尽默默把这份恩记在心里。

洛雪尽照常等着沐浴时间临近结束才拿着衣服走进沐浴室,零星的几个人看见他,不像往常一样紧紧盯着,很快就收敛了目光。

洛雪尽觉得放松不少,习惯性往里面走,找最冷清的隔间。可就在他松懈之际,一只手防不胜防地从路过的隔间内伸出来,把他抓了进去。

他被吓得低叫一声,脚在湿漉漉的瓷砖打滑,站都没站稳,就被掐着腰提起来按在了门板上。

一具炙热又宽大的身躯贴上来,笼罩住他。

“宝贝想死我了。”熟悉又嘶哑的声音还没落下,来人就急不可耐地逮着他的嘴唇深吻。

“唔嗯!”洛雪尽用手推拒,用脚踢踹,腰上的手掌还是铁钳般死死锁着他,如此腾空让他很没安全感,

若是有人在外面趴着地板从缝隙看,就能看见两双挨得很近的脚中,其中属于洛雪尽的生得秀气漂亮,努力地踮着脚尖够着地板,费力得泛粉打颤。

一直到唇舌被含着吮到肿起,洛雪尽才被放过,压低声音道:“放开我……!”

他还没忘隔间外还有别的犯人,不想被他人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欺负的。

“你不想我吗?”彭烈又去追他的红唇,用力地咬了咬。

洛雪尽推开他的脸:“谁会想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我也不太清楚。”彭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谁知道那个副监区长发什么神经,突然大发慈悲就把我放出来了。”

洛雪尽愣住:“他没说什么吗?”

“倒还真说了一句话。”彭烈表情略微有了变化,目光沉沉地凝视着洛雪尽,“他说,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洛雪尽面露诧异:“我的面子?”

“宝贝……你给了那个狗东西什么好处?”彭烈声音很轻,拖着沙沙的尾音,明明是随意慵懒的语调,但洛雪尽还是感受到了他周身气息的危险变化。

洛雪尽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我能给他什么好处,这和我没关系。”

“是吗?”彭烈的视线又往下移,黏在了他吻痕斑驳的脖颈上,眼眸的眸色变得浓稠又晦暗,很像是即将发动攻击的兽类,“今早都还没来得及问你,这都是谁做的好事,敢在我的人身上打标记。”

他伸出一只手,指腹压在其上的一处吻痕,狠狠地磨了磨,似乎这样就能抹去。

洛雪尽吃痛拧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别说说出来会不会消减彭烈的怒气,罪魁祸首是谁连洛雪尽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沉默让彭烈的眼神越来越癫狂。

彭烈有在努力控制自己,但是克制是他最不擅长的事,内里的某种情绪即将爆发。

最后他低头一口洛雪尽锁骨上,用牙齿覆盖吻痕,似乎这样就能磨灭掉侵略者的标记。

尤其是后脖子上的咬痕,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明晃晃的挑衅在兽类中咬后颈代表一种占有和制服,带有浓烈的主权意味。

洛雪尽疼得声音发抖:“我清早起来就莫名其妙有了,我也不知道,真的……啊,彭烈,别咬了……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