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尽磨磨蹭蹭走过去坐下了，被桌上的强光灯刺得眼睛睁不开，低下头。

副监区长的指骨在桌子上敲了敲：“抬头，看着我。”

洛雪尽一进这审讯室胆子都吓没了，不敢不从，抬头与他对视。

在桌子侧边的强光灯照射下，副监区长的脸庞影影绰绰，眉眼骨相更显深邃，眼睛也比平时要锐利许多。在如此氛围衬托下，他给予人的感觉十分冰凉且可怕，与今天上午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洛雪尽下意识要逃避视线，头刚低下去，下巴就被掐住强行抬起。

“这么怕我？躲我一天了。”副监区长冷道，被皮手套裹着的手指微微用力，在洛雪尽的下巴留下了红痕，“今天上午不是还在办公室跟我撒娇，让我给你买糖吃？”

“我……”洛雪尽嚅嗫，“那不是撒娇。”

“怎么不是？”副监区长顿了顿，似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现在仔细想想，你当时的演技十分拙劣，全是漏洞。低血糖是装的吧？我也是被你可怜的模样蒙骗了眼睛，居然上了你的当。我最痛恨的事就是欺骗。”

装病这件事洛雪尽也自知理亏，是他利用了副监区长的善心达成了个人目的，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