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的动向。
季鹤鸣没关门,在盥洗台捧水洗脸,把一头浓黑的头发都打湿了,略长的后颈发乱糟糟地黏在了脖子上,也打湿了衣领,但他浑然不在意,也不用毛巾,就是用手盛水浇在皮肤上,动作随性但又不慌不忙很细致。
洛雪尽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除了睡觉衣服和头发有点乱,但其实很爱干净,不像监狱里其他犯人那样邋遢有气味,这样清洁的样子……很像舔毛的猫科动物。
洛雪尽莫名出现了这个即视感。
没多久后,季鹤鸣洗完了,又回到了床上打盹。
洛雪尽试着动了动,发现他如猫般警觉睁开了眼看向自己,就再也不敢有小动作了,安分地坐在床上,随手拿了监规看。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洛雪尽煎熬地与季鹤鸣共处到车间劳动时间快结束,也都没找到把东西藏起来的机会。
他坐累了就躺到床上,等得不小心睡了过去,一直到被监舍里其他人回来的声响吵醒。
李浩蹲在他床边推了推他:“你是不是没去吃晚饭?”
洛雪尽盖着被子睡得小脸通红,被热气蒸得迷迷瞪瞪的,问:“嗯……什么时候了?”